在古緋粉白的唇邊,為她那張素白的臉染了豔麗的顏色。
“你要我死,我便先取了你的性命!”她字字誅心的說著,又再次高舉臥狐簪,這次她瞅準了,專朝著墨戈弋的的腿扎去。
那簪身利刃極為鋒利,古緋只需輕輕使力,便斷去墨戈弋腿上筋脈。
這也是當時尤湖自作主張換簪之後,古緋要還他,他當時特意留下,還當場對古緋試驗了番。
古緋瞧著小巧又不礙事。也覺喜歡,便一直留著,不曾想今個還派上了大用場。
“賤人!”墨戈弋罵道,他眉目扭曲又猙獰。怨毒從眸底流瀉而出,汪若黑墨。
他畢竟是男子,力氣本就大於古緋,這當腿上的疼痛不僅讓他滿心痛苦同時也讓他找回半點理智。
他雙手禁錮著古緋,人上半身猛地坐起,搖晃得讓一直拿他墊背的古緋身子不穩,他迅猛出手,再次掐住古緋的脖子。
像是毒蛇的陰冷滑膩,他湊到古緋耳邊,帶著滿腔的恨意一字一句的道。“賤人,我要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話音還未落,他手上的力道就比剛才還大了。?
古緋面色從漲紅到青白,她呼吸漸弱,全憑一股子的不甘心在支撐。
她再次拔出簪子。往那傷口又插了下去,這一插到底,連同她手都從那傷口像蠱蟲一樣躥進去,並五指張開用力攪動。
“啊……”這種比鈍刀割肉還痛的極刑,幾欲讓墨戈弋發狂。
兩人猶如亡命之徒,以命搏殺,端看誰心裡那道仇恨更強烈。堅持到最後的,便是贏家!
“噗嗤,噗嗤”的聲音,卻是古緋雙手沾染溫熱血跡,並徹底將墨戈弋一隻腿的筋脈給廢了。
“嗬,嗬……”而古緋只覺眼前一片黑暗。越來越難以順暢呼吸,連同手上握簪子的力氣也快沒了。
她不懼生,不怕死,是以明知此行無比危險,她亦毫不猶豫的前往。甚至都沒多帶幾個人。
只因大京墨家,已經成為她的執念,而其中的墨戈弋墨卿歌兄妹則是她的魔障,從她在易州第一眼再遇墨戈弋開始,她就無比殷切地盼望著這一刻,這一能親手解決墨戈弋的時刻。
不管是執念也好,魔障也罷,她都要親自動手,即便像此刻這般危機四伏生死一線。
“姑娘!”夜鶯不知什麼時候清醒過來,她才一睜眼,便看到墨戈弋掐著自己姑娘的脖子,而古緋身上滿身的鮮血,兩人糾纏在一起,誰也不相讓。
幾乎是爬的跑過去,夜鶯眼眶帶紅,她衝到墨戈弋背後,扳著他手臂就死命往後拉,還邊罵道,“放開,混蛋快放開!”
可墨戈弋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也再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他嘴角浮起詭譎地笑意,扭曲的不似個人,整個人的理智不存,恍若就是隻剩下折斷手中這截瓷白脖頸的念頭在維繫。
無論夜鶯如何使勁,就是無法撼動墨戈弋分毫,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地就流下來,她轉頭朝和阿達纏鬥到難解難分的尤二喊道,“尤二哥,快殺光他們,救姑娘!”
尤二早便將場中情形盡收眼底,縱使如此,他也是有心無力,阿達越戰越興奮,似乎古緋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深深地刺激了他,是以他簡直是不要命地在攔住尤二。
夜鶯不斷跟自己說要冷靜,她四下梭巡,小跑幾步,搬起塊腦袋大小的石頭,就要往墨戈弋腦袋上砸。
這一石頭下去,墨戈弋非死不可。
電光火石之間,說時遲那時快——
斜刺裡,聽的“嗖”的一聲,一枚銅錢擊打在夜鶯手腕上。
大力襲來,夜鶯只覺手腕一酸,手上那塊石頭轟的落地,並讓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懼莫名。
施施然,書生青衫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