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斜飛入鬢的眉,狹長如狐的鳳眼,鼻若懸膽,寡情薄唇,面若冰雪,風華無雙。
夜鶯愣了瞬,隨即嚎啕大喊起來,“公子,快救姑娘,求您了!”
來人不是尤湖是誰!
尤湖沒看場中的任何人一眼,他只盯著古緋,遍染的血泊正,她湖綠衣裙宛若翠色蓮葉,烏髮披散如藻,已經呈青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半闔的眼眸都帶著讓人憐惜的痛苦。
可她手下動作,卻是駭人。
墨戈弋那腿上的傷口,幾乎已成爛肉,不用說,即便日後痊癒了,行走之時也定會有微坡。
他走近了,緩緩蹲下,白膩的俊臉面無表情。只那雙鳳眼幽黑又無波,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到了深淵之中,。
他手搭上墨戈弋的,也不見怎麼動作。只那麼在幾道穴位上一按一 ;揉,墨戈弋手臂便軟軟地鬆了下來,且再不能使上半分的力氣。
“轟”墨戈弋栽倒在地,此時,他才算真正的暈死過去。
而古緋,同樣明顯陷入暈厥之中,墨戈弋一鬆手,即便恢復呼吸,可身體閉氣太久,已然忘了如何呼吸似的。
尤湖雙手一撈。就將一身是血的小人給靠進懷裡,他皺眉撥開古緋的眼瞼看了看,探手把脈,爾後嘆息一聲,“嘖。小生沒在,姑娘居然就將自己弄的好生狼狽,這要讓小生如何安心……”
他帶調笑的說著,然後在夜鶯還來不及歡喜的目光下,輕撫她下頜,迫使古緋粉唇微微張口,就那麼直直俯身以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
夜鶯雙目圓睜。屏息到她把自個給嗆著了。
尤湖並未在古緋的唇邊流連太久,只那麼一瞬,好似在渡氣,他便抬頭,自己呼吸了一口,又低頭親了上去。
如此反覆好幾次。終聽得古緋細若奶貓的嚶嚀了聲。
那當,恰是尤湖的唇還未離開,兩人雙唇相碰,最觸動人心的柔軟,與陌生的觸感。聽到那細吟,尤湖倏地心起惡劣,他就著兩人的姿勢,順勢啟唇,啃咬了古緋唇尖一記。
他也不慌著抬頭,只睜眼瞅著古緋也同樣睜開眼,四目相對,近到親密的距離,見古緋一時片刻沒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就那麼碰著古緋的唇呢喃道,“姑娘,小生為了救你,可是連自個的清白都給摺進去了,你日後打算如何安置小生?”
這聲音,這口吻,這模樣,以及陌生的氣息,都叫古緋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始終還知道兩人這姿勢不對,想也不想,猛地推開面前的人,距離地遠了點,才發現她滿手的血腥,那一推,連尤湖的青衫上都給抹髒了。
她娥眉輕皺,順勢抓著尤湖胸襟,就那麼當方巾一般擦拭起手上的血來。
尤湖笑意一斂,眉心一抽,能看出他在極力忍耐。
將多數地血給擦乾淨了,古緋撥開尤湖,點漆黑瞳冷漠看著躺地下生死不明的墨戈弋,繼而帶出冷笑,“他可是死了?”
尤湖搖頭,古緋無礙,他便將目光轉到了尤二那邊,嘴裡不在意地回答道,“死不了,只是姑娘你廢了他一條腿的筋脈,還將傷口弄成這樣,日後行走也是不便的。”
聞言,古緋唇邊的冷笑更盛,她笑不可止,烏髮垂落下來便遮掩了她大半的表情,“行走不便,行走不便,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尤湖從懷裡又摸出幾枚銅錢,鳳眼虛眯,銅錢在他指間一拈,便像離弦的箭一樣嗖嗖射了出去。
例無虛發,幾枚銅錢竟數擊在阿達四肢,當場就叫他跪了下來。
尤二乘勢而上,雙掌接連打出,每一掌都打在阿達胸口,頃刻就讓他重傷不起。
“咳咳咳,”這一番的動作,讓尤湖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趕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