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對著古緋,握拳抵在唇邊。
古緋沒看見的地方,他骨節勻稱的五指從唇邊舒展,指縫間就是暗紅的血絲。
尤二看的清清楚楚,他正要說什麼,被尤湖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當即什麼話都嚥進肚子裡,再不敢提。
尤湖回身,他見古緋正在擦拭那烏金黑曜石臥狐簪,並撿起小鞘重新將簪身的鋒利隱藏起來,他目光在墨戈弋身上轉了圈,又重新落至古緋處,薄涼唇畔帶起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姑娘,不會以為小生是來救你的吧?”
聽聞這話,古緋眼波一動,她抬頭看他,下頜線條緊而繃。
尤湖彎腰,他覆在她上方,有如綢黑髮從他背脊滑落下來,觸到古緋的脖頸中,帶起絲絲微涼的發癢,他就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道,“若姑娘從此再不違逆小生的話,多乖順些,小生自然就想姑娘所想,急姑娘所急,願姑娘所願
125 男子與男子行雲雨
輕風肆意,吹拂開起兩人的髮絲,黑如綢與烏髮之間,從髮梢糾纏而上,帶著抵死的纏綿,可古緋卻清晰地看到——
尤湖鳳眼之中,冷然一片!
深沉如淵的眼瞳之中,她只能看見自己縮小的倒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便是連風都蕩不出漣漪,就像他這個人,天生沒任何感情,冷硬如石。
有髮梢落到她脖頸中,本來瓷白的脖頸被墨戈弋掐出了淤青,麻麻的輕疼中又帶出酥癢,她杏眼虛眯,不禁想到——
如此的尤湖,才算是真正的尤湖!
沒有不正經的調笑,沒有欣喜,沒有算計,只是一種冷酷,寡情到無以復加。
他因本身的強大,而無需脅迫,就像他剛才說的那話一樣,如若古緋真的應了,自然古緋的深仇大恨,便會由他來報復。
當然,前提是要古緋的“不違逆”。
古緋勾起嘴角,粉白的唇畔因著有猩紅血滴而濺染出妖異的豔色,她抬頭深深望進他眸子裡,字字清晰地回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不違逆?乖順?”她唇像游魚翕動,就繼續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事,你覺得我會同意?”
“仇恨麼?自然要親手施為才算一回事,”她目光稍移,意有所指地落在墨戈弋身上,“你待我身邊,所圖為何,我不想去深究,總歸有朝一日你若礙著我了,便同樣是生死仇敵!”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斬釘截鐵,像是刀子剁肉一般,句句帶殺意。
尤湖面無表情,他姿勢不變地凝望著古緋,時間久地彷彿成了一尊雕塑。
如若不是玲瓏如古緋這樣的性子,換做旁的姑娘,只怕是被他如此專注地凝視而羞赧的不能自己,繼而認為他那俊美無雙的皮相下是碧海深情。
“大京墨家。兩百年的家族,若要傾覆,非一夕之間,怕是姑娘這輩子都無法企望。是以,”說到這,尤湖頓了下, ;他伸手指腹輕柔地揉按古緋小而尖的下頜,讓墨戈弋掐出的痕跡消散點,“姑娘好生考慮一下,但憑你一己之力,就一個墨戈弋都叫你險些喪命,若是……”
還有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摩挲下頜的手一頓。他盯著古緋,鳳眼之中幽光陡生。
古緋呼吸一滯,這一刻的尤湖讓她感到無比陌生,她同樣眼不眨地對視過去,“條件?你想要我做什麼?”
她拒絕尤湖提的乖順不違逆之事。轉而談及其他。
尤湖垂下手,他面龐倏地起薄紅,單手捂唇,他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文弱的身子弓起,黑如綢的髮絲垂落間,就再也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