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之事,哪會懂多少呀。”該進則進,該退便退,這才是在皇宮的生存之道。
皇帝不疑有他,滿意地點點首,“傳朕的旨意,冊封五皇子姬致城為魏王,賜金珠,修王府。”
“奴才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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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魏王府大肆修建中,已然有一番要超越端王府的勢頭,姬樺澤在自個兒的府中發了一通的大火,不知砸壞了多少名貴的花瓶,茶几。
“王、王爺,宮中傳話來,說是淑妃娘娘記掛著您,想您進宮一趟。”進來回稟的僕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禍水東引。
姬樺澤停止了摔花瓶的舉動,一旁服侍的侍從趕忙自他的手中將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花瓶給取了過去安置好。
畢竟是去見自己的母妃,姬樺澤整理了下抑鬱的心情,進了宮,目標明確地去了昭明宮。
外頭早有宮女候著,一見到他來了,急急迎上去,可看到姬樺澤陰測測如雷雨驟降般的面色時,便將一肚子的好話嚥進了肚子裡,只低著頭將他給引了進去。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伺候了。”見姬樺澤進了屋來,鄭淑妃便吩咐旁的人全都退下,待到閒雜人等全數不見了之後,她才幾步上前,握住自己兒子的手,“澤兒,母妃知道這幾日來你心裡委屈,但切記萬不可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出來!”
“母妃,先前是你與我說小不忍則亂大謀,結果呢,卻讓祈高本那閹人趁機鑽了空子,而今父皇甦醒過來,我又在養心殿中當著他的面說出了那番話,若不是因此對我失望至極,父皇又如何會做出冊封姬致城為魏王的舉動來!
而且看魏王府的造勢,明顯是要超越我端王府,這叫我日後還如何能在朝中站穩腳跟!”
看著唯一的寶貝兒子在自己的面前面目猙獰,聲聲控訴,鄭淑妃心痛的同時,不由加重了語調:“澤兒,這是你與母妃講話該有的態度嗎!”
“兒臣一時心切,請母妃責罰。”姬樺澤忍下了腹中積累的一口怨氣,懊惱地咬緊下唇,賠罪地倒是迅速。
無奈地嘆了口氣,鄭淑妃的眼底閃過狠辣之色,“澤兒你且寬心,姬致城便算是被冊封為魏王,也不過只是個空有名號的王爺罷了,即便他背後有祈高本支援,但就憑他與他那個賤婢出身的母妃,能成地瞭如何的氣候?不過是跳梁的小丑罷了!”
“可因為那日在養心殿中的一舉,父皇對我的印象極具下降,加之有祈高本時時陪伴在父皇的身邊吹耳旁風,難不保父皇對那個蠢貨的形象大加改觀,如此一來對我豈不是極大的不利?”
鄭淑妃猶豫了一下,“都是母妃無用,沒有如納蘭婧一般強有力的孃家後臺,才會讓你在奪嫡之上如此費力。不過澤兒放心,只要有膽敢阻攔你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人,母妃都會替你一一剷平!”
“母妃打算如何做?”姬樺澤覺得很煩躁,他已經無法再坐以待斃了,若是他再等下去,定然會徹底地失去爭奪皇位的機會,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已經努力了那麼多年,做了那麼多事,他一定要坐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
“出來吧。”隨著鄭淑妃話音的落地,便有一抹倩影自屏風後走了出來,竟是涼氏。
“王爺……”一聲嬌柔柔的呼喚,帶著梨花杏雨的美人感,立時便叫姬樺澤的心軟下了幾分。
幾步上前,握住涼氏的雙手,憐惜道:“本王這幾日忙得暈頭轉向,未來得及去探望你,苦了你了,病可是有養好?看你都瘦了一大圈,看得本王心疼不已。”
“得王爺如此之說,妾身便算是死也無憾了。”涼氏因上次在養心殿被皇帝殘暴地鞭笞之後,便大病了一場,好不容易在近日一段時間恢復了身體。
不過也由於她的大病,皇帝也有好些時候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