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已經睡著了,知道她昨天晚上心冷的一夜未睡,周政沒捨得叫醒她,取了茶盞,倒了兩杯水,又到外面熬藥去了。等藥熬好,周政才小聲叫醒了她。
周政端了藥過去,正要喂她,不妨女兒這時“哇”的一生哭了起來,他頓時慌了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哄哪個了。
“她、她怎麼了?”
沈瑜看他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眼眸垂了垂,道:“無礙的,她只是餓了。”說著彎腰就去抱孩子。
“餓、餓了……”
孩子餓了就要吃奶,這點周政還是知道的。但是他和沈瑜的關係略僵硬,要說讓沈瑜當著他的面給孩子餵奶,莫說她了,他一時間也有點尷尬。
“外面還有東西沒放好,我去收拾一下。”
外面哪有什麼東西,無非就是一些米麵。沈瑜如今在坐月子,又要照顧孩子,他一時間也是□□乏術,羅鳴轅想得周到,該用的東西給兩人準備的妥妥當當。他把東西全都送進庖廚,又在外面等了一會才進去。
沈瑜已經喂好了孩子,正在喝藥。
“眼看到晌午了,你吃了藥再歇會吧,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沈瑜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很詫異:“你會?”
“會點皮毛。後來有時也見過尤廚子做飯……不難……”最後有點沒底氣。
小半個時辰後,周政推開屋門。
沈瑜聞到了濃濃的雞湯味。
周政把飯菜一一端上桌子,又把桌子拉到床前,才道:“你剛生產完得吃些有營養的,我想了想,還是在外面買些回來吧。”
沈瑜沒說什麼,周政趕緊給人盛了碗雞湯遞過去,“小心燙。”
到了晚上,周政看看床上的母女,再看看那個小小的女兒,生怕晚上一個不小心就把閨女給壓住了,權衡之下只好打地鋪了。
如此在柳苑住了有小半個月,期間沈家一個人也沒來過。周政是樂的自在,同時卻也擔心沈瑜,因為她的話更少了。
時值陽春三月,春光明媚,沈瑜覺得在床上呆的太久了實在悶的難受,想下床走走。這周政哪能同意,產婆當時說了,孕婦一月之內不宜下床不宜見風。
沈瑜如今也知道了,事關自己,這個男人是半點也不敢馬虎,便折中道:“那你在門口放把椅子,我不出去,只在門口透透風。”
此刻正值正午時分,門口陽光普照,瞧之十分暖和,周政這才照辦。
剛把人放置好,便聽有人叫自己。
尤嶸在眠花樓看上了一個花娘,這些年一直在攢銀子想給其贖身,眼瞧著就要把人給贖出來了,卻不料就在這幾天便出了岔子,就在要給花娘贖身的前一個月,鄭員外突然看上了這個花娘,硬是要贖回家做小妾。那花娘千祈萬盼著等著良人,自然寧死不從,意外將人給打傷了。那鄭員外自認憐香惜玉,只讓人關進了柴房,並未將人送往官府。並揚言道,只要花娘點頭,他願意既往不咎。
雖說是小妾,但對方財大氣粗的,這往後的日子怎麼說也不會比在花樓裡賣笑好得多,姐妹們紛紛勸她。
那花娘一顆心都想著良人,寧死也不願從。一直侍奉她的小丫鬟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便偷偷跑去了鳴柳酒樓找尤嶸。
尤嶸當時又驚又怒,奈何對方財大氣粗,哪是他能應付的,這才想到了周政。
尤嶸租了頭騾子,火急火燎的來求助,一進歸隱鎮就聽見不少人都在議論沈家最近的大事。他找了個人一問,直接找到了柳苑。
周政聽完他的話,苦笑了下。
尤嶸一個大老爺們急的都快哭出來的,“周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
周政眉頭緊鎖,倒不是他不幫忙,而是之前他曾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