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鄭員外,已經在其手上吃過虧,而且酒廠的契書也被其設計奪了去,如今他籤的文書期限將至,只怕往後沈家又要變天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找一找鈴蘭他們,畢竟鳴柳酒樓曾是沈老爺子留給沈松的,想來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眼下真的是沒精力再去管別人死活了。
尤嶸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目通紅,“周公子,我求求你,只要你能幫我把琴娘救出來,往後我尤嶸願為你肝腦塗地、我……”
周政無奈道:“真的不是我不幫,我如今的境況你也看到了,我真的無能為力。”
“相公。”
周政一怔,猛地回頭,看著門口那個被正午的陽光沐浴著的女子。
她很少這麼叫自己。
“你過來。”沈瑜又道。
“你……”周政走了過去。
沈瑜淡淡一笑:“有人可以幫她。”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也足夠尤嶸聽見了,後者猛的看住她,雙唇不停的上下碰撞,甚至都能聽見他上下牙齒碰撞的聲音。
“你說的是……”周政也明白了過來。
“就是她。”沈瑜扯住男人的袖子,示意其離自己近些,然後緩緩道:“倘若她真的有心接手鳴柳酒樓,我相信她很樂意讓尤嶸欠自己一個這麼大的恩情。”
周政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發走尤嶸的了,他滿腦子想的的都是沈瑜方才說的話。
接手酒樓……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意把酒樓賣給沈硯的?
鈴蘭現在已經被當成熊貓一樣對待了,正悠閒的曬著太陽,沈硯這時領著尤嶸進了家裡。
尤嶸見到人又是一跪,鈴蘭條件反射的給避開了。
聽完尤嶸的話,鈴蘭嘆口氣,隨即怒罵那個鄭員外欺人太甚。
“你怎麼不去找周政呢,他背後可是沈家在撐腰。”
“我去找過了。”他把自己在歸隱鎮看到的聽到的一一道了來。
鈴蘭聽得唏噓不已,最後答應了他的請求,說會盡快幫他把琴娘救出來。尤嶸也沒心情留下來吃飯,騎著騾子又趕回了平遙城。
“是沈瑜讓他來的?”
“尤嶸是這麼說的。”沈硯扶她坐下。
鈴蘭笑了下,“她看的倒挺透徹啊。如今看來,她過得似乎並不錯,至少應該比在沈府裡頭舒坦。”
尤嶸現在也沒心思掌廚了,天天守在眠花樓後門等訊息。
兩天後,鈴蘭和沈硯在眠花樓後門找到了他,見其面色憔悴鬍渣遍佈,搖頭嘆道:“痴兒啊。”
沈硯輕笑,在其耳邊小聲道:“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尤嶸看見他們來彷彿見了救星似的,聽鈴蘭是來要人的,還答應今天就能幫他把琴娘贖出來,立時感恩戴德就要下跪。
鈴蘭扶額,沈硯快手將人攔住,“先進去吧。”
幾人是從正門進去的,眠花樓的老鴇和龜奴認識尤嶸,自然不肯放人進去。
鈴蘭道:“琴娘一直不點頭,鄭員外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身為這兒的主人的你,想必也覺得這是個燙手山芋吧。”
老鴇臉色青了黑,不屑道:“你想怎樣?”
“請我們進去,我們來跟鄭員外談,絕不讓你為難,說不準一會你還會有筆銀子入賬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週六晚九點
☆、贖人
尤嶸一直在下面等,且多次要求去看看琴娘,都被老鴇給喝退了。
“你說你啊,你讓人說你什麼好?她雖然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但到底在這種地方待過,又能幹淨到哪裡去,你何苦花那麼多銀子來為她贖身呢?自個兒有錢娶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做媳婦多好?”
約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