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簡單,他的父親更不簡單,即使他現在在儘可能的慈祥的望著她。
“叫我麥克(Michael)吧。”老爺子對趙芸點頭,像個慈祥的老人一樣伸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和他一同上車,“先上車,車裡面說。”
趙芸坐進老爺子的車,也在後車鏡裡面看到那十幾名保鏢分別走上後方的三輛車。這樣的特殊保護她在他父親那裡見識過,所以完全不驚訝,只帶著晚輩該有的尊敬對著秦父溫和的微笑。
老爺子對趙芸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樣,也並不驚訝,只是話著家常:“我見過你父親,你父親也是個很有智慧的人。”
趙芸的身體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笑談:“沒有的,我父親只是個很普通的地產商而已,沒有大智慧的。”
老爺子不可置否,“你和你父親長得也很像。”老爺子又仔細的觀察著趙芸的五官,得出這樣的結論,視線下移時正好看到趙芸無名指上的戒指。
趙芸不自然的拉了拉袖口:“我和我父親長得是很像。”
老爺子點了點頭,又換了話題:“你母親什麼時候去世的,你結婚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吧?他叫沈嘉一?”
趙芸深深的吸了口氣,注意到秦父不知道她手上的結婚戒指是代表著她和秦風的婚姻、只以為是和沈嘉一的,儘量平靜心情,淡淡開口:“麥克,我們可以直接進入正題。”
老爺子先是不含親切的讓她叫他的名字,又是提著見過她的父親,再是調查她的身世,最後完全沒有禮貌的開口問她已過母親的事情。
威脅,不屑,激將法,一覽無餘。
“好,說正題。”秦父的仁慈瞬間消失,眉眼微凜,一派傲然,像個高高在上的強者對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弱者,緊盯著趙芸道:“你應該知道我反對你和西蒙在一起,知道我對你有殺之心,怎麼會同意此時見我?不怕我殺了你?”
秦父是在趙芸秦風那最甜蜜最幸福的十天裡聯絡到趙芸的,讓她回到羅馬後等著他來找她,那時候的趙芸未有任何猶豫利落的答應了。關於她,秦父肯定是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不答應,他也能夠找到讓她答應的方法,她的軟肋太多,經不起一絲的威脅。
“我當然怕你殺了我,但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動我,你會留著我用於日後威脅秦風。我來,是因為我想知道您——是要做什麼?”
車裡面僅三個人,司機,秦父,趙芸。而這輛車後面還跟著三輛車內全是身手很強的保鏢。在這樣的空間裡面,趙芸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面對的是舊時黑手黨,現時甘比亞家族的締造者。所以她在這樣冷靜的對著他說出這樣不遜的話後,就有了一些後怕。可是話已出口,只能跟著出口的話鎮靜的回視秦父。
秦父半倚著身子,偏著頭審視著趙芸,這個女人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比他想象中的要執著。對於執著的人,他總是帶一些欣賞的,也不由得重新定位她這個人。他以為西蒙應該僅僅是被一個誘惑力極強的女人所吸引而已,此時看來,似乎是比想象中的棘手。
趙芸見秦父久久不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睛放在她的身上不發一語,眯著眼睛像在窺探她的內心一樣,忽然變成了主動位置,反問他:“秦風說我是他的軟肋,對於軟肋您只會幫他去除,無論他願不願意,為以防以後造成難以挽回的錯誤。可是我想不通的是,您當年因為您父親的事,失去了您最愛的女人,您就不恨他嗎,為何此時又如此對秦風?”
趙芸還想繼續攻心,秦父一聲暴力的喊聲打斷了她:“閉嘴!”
趙芸陡然一驚,此時的秦父全身都是冷冽的煞氣,面露兇狠,全然是一個陌生人,她真正的意識到黑手黨三個字是有多駭人,好像他隨時可以伸手掐死他,她是個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