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她做的那些事永遠都能瞞得住?
信裡每件事的細節都講述得十分清楚,只是因為對方不清楚我的具體職位,才以吳月繼父蘇冷繼夫的收信人來傳遞信件。
如果他知道,這封信可就不只是警告那麼用了,而直接會寄到審查部,成為首告信,就算我這些年經營得不錯,盤子扎得也牢靠,位置也還隱隱有穩健上升的苗頭,可是真的立案審查了,誰的屁股都夾著東西,擦得乾淨卻有味。
到時候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每封信上都畫著一個凶神惡煞的怪東西,最後一封信上,是一隻滴血的眼,栩栩如生!阿冷,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女怎樣,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可別讓她再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以前打殺的是無權無勢有嘴也說上話不知道去哪申訴的人,可她這次惹到的可不是個簡單角色。
你自己看看最後一句:養不教父之過,若是行惡多,抬頭看蒼天,看它饒過誰!還有那把從空中降下來,劃破烏雲,斬開大地,插在吳字上的劍。
小月怕是不適合再呆在副團長的位置上了,你讓她收斂一點,莫再行惡,給人捉到把柄。若還是一意孤行,那就後果自負。
我到點了,要去省政府了。”
婦人站起來,給男人整了整衣襬,送他到了門口,回頭就讓人去九里屯送信,讓吳月抽空回來吃餐飯。
林小滿向來是睡到自然醒才肯起床。可是今天早上,她是被人吵醒的。
一大早的,外面過道上就吵吵嚷嚷的,有人在來來回回地搬東西,搬的時候又沒抬起來,那東西好像又很沉重,底就擦著地,哧哧滋滋的。
有一個陌生的聲音一直在吆喝,說著林小滿聽不太懂的方言。
林小滿捂住了耳朵,又睡了一小會兒,外面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像是什麼陶質的東西被打碎了,動靜很大。
那個吆喝著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變成了唿喝,似乎是在罵人。
王紅梅唯唯諾諾地說著:“我真不是故意的,這壇沿缺了個角,也不太好抓,我這手滑了一下,就摔地上了。”
那個唿喝著的女音乍乍唿唿地又罵了一句什麼,緊接著隔壁的門哐當一下被人使勁關上了。
林小滿披了件衣服,起身開啟門看了看,發現王紅梅家門前打碎了只泡菜罈子,碎片裡全是酸菜,酸水流得到處都是,王紅梅正拿了掃把和簸箕在清理。
看到林小滿探出頭來,王紅梅立馬丟了手裡的簸箕跑了過來,推推搡搡的把林小滿往屋裡趕,一邊趕一邊緊張地說:“你怎麼跑出來了?趕緊去躺著,我早上煮的稀飯,你等著啊,我給你弄一碗過來。”
“這泡菜好像挺不錯的,給我也撕兩片過來下稀飯唄?”林小滿笑嘻嘻地說。
“亂說三斤半,你現在哪能吃酸的啊?這個時候吃酸的,以後你咬個豆腐都會牙疼。”
王紅梅嗔怪地說了句,看到林小滿走回床邊了,她才回身準備去端稀飯。
結果好像是推門裡面那人不肯開,她敲了好一會兒,門才嘎吱一聲開了,那個唿唿喝喝的聲音不耐煩地問王紅梅:“幹嘛了啦?”
王紅梅囁囁地回答她,“我,我來端碗稀飯給小滿吃。”
“端什麼稀飯?她是你祖宗啊?我的東西都還沒搬完呢,你就著急慌慌的去照顧你小祖宗去了?
罈子給我摔了,酸菜全白費了,堵在門口也不知道先收拾了。也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你哪一點了,進門五六年了,連個蛋也沒能下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石女託的生?”
林小滿踏踏地又走了出來,看了看那正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口出惡言的刻薄老太太一眼。
她長得跟萬峰有五分相像,她的眉毛弓起像兩座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