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梅雲,我怕他怎地?咱們今晚便一起去'水月居',為你爹守靈.只要那魔頭敢現身,我便與他決一死戰!"
梅雲嘆道:"相公,你不是那魔頭的對手的.他原先武功便已高強,後來又經十年時間,練就了<<稚川道法>>上的內功,在江湖上已經罕有敵手了.思任,你不如帶著斷橋回即刻嘉定去,免得我這六年多的苦心,付之流水."
葉思任拍案道:"前幾年葉某都當你已經過世了,尚且如此待你,如今既然知道你還活著,豈能讓你再受些許委屈?!"說著,他拉起梅雲的手,走出屋來,跟斷橋道:"橋兒,爹爹今晚便帶你上'水月居',跟你說一段故事,你想不想聽?"
斷橋道:"爹,我不想聽.我早已經知道那段故事了。爹爹,你還是帶梅雲姑姑一起回嘉定老家吧!我想我娘不會因此生氣的。"梅雲道:“但你娘會很傷心的。我後來之所以離開你爹爹,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娘傷心。一個女人,畢竟都有自己的苦處!你爹的心中,其實只有你娘一人,其他的人,在他看來,不過都是一番雲雨而已。”
但是此時葉思任卻堅持要梅雲跟著自己走。他說道:“梅雲,我與你相處六年,分別也是六年,這段情事,我已不願讓你再離開我了。”梅雲拗他不過,只好隨他一起下山了。
葉思任帶著梅雲與斷橋,一起來到"水月居".他讓梅雲大點燈燭,照得樓上樓下通明一片.然後他獨自一人,半夜裡出去到城裡安排了棺木,當晚便將梅千山收殮入棺了.梅雲嘆口氣道:“我爹能活到今天,都是他的福氣。”
梅雲披麻帶孝地在靈柩前守靈,心裡七上八下的,葉思任要陪著她守夜,卻被她冷冷地謝絕了。直到天色開明的時候,她尚未閤眼.
清晨時,葉思任還在樓上酣睡,斷橋正在廚房裡熬粥。這時,梅雲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跟斷橋說道:"橋兒,這書便是我曾經教授於你的<<稚川道法>>,當初我以為你記住心法後,會跟你爹一起練習的,因此每月都到嘉定去,教你練功.沒想到自始至終,你對你爹真的一字未露.你真是個好孩子。這部《道法》,現在我便將它燒了。"
說著,她將那書在燭火上點著了,道:"我爹一生,玩物喪志.無意中得到這本<<稚川道法>>,算是惹火燒身,搞得多少人不得安寧.我燒了它,也算是祭奠他了。"
突然聽得門外有人大聲說道:"梅姑娘,沒有你爹柳度,這<<稚川道法>>便沒有重見天日之時,怎麼能說是惹火燒身,害人不淺呢?!說起來,我還得大大的感謝他呢!"
梅雲吃了一驚。只見說話的那人,已然推門而入.
這時,樓上的葉思任惕然驚醒,他快速下得樓來,冷冷打量了一下那來人,只見那人身著一襲黑色道袍,揹負一柄長劍,身形高大,卻面目乾瘦,雙眼炯炯放光,顯見內力極深。葉思任冷笑道:"看來,閣下便是那勾壺先生了?"
那道士笑道:"不錯,這個名字很快便會隨著葉大老闆你的落敗,而在江湖上響亮起來."葉思任冷笑道:"我看倒也未必!葉某今日,便要看看你的能耐.你因一部功法書籍,追殺了梅先生八年多,又致使梅雲與我分割六年,這筆帳,今日我一併與你算了."
勾壺冷笑道:“葉老闆,人家當事人不急,你倒急了。如此甚好,免得今後還有人拿那<;<;稚川道法>;>;,與我在江湖上一爭高下!除去你之後,下一步我便要與‘半死不活’兩人決一高下了!武林中至多沒有人敢向他們挑戰,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能耐!”
葉思任要梅雲跟斷橋到樓上去,兩人卻都站著不動。葉思任長嘆一聲,跟斷橋道:“橋兒,把那’火鉤’劍給我。”他接過斷橋遞來的劍,道:“橋兒,倘爹爹如有不測,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