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梅雲姑姑一起上嘉定去。”
他用劍指著勾壺道:“牛鼻子,出招吧!”勾壺從背上拔下劍來,嘿嘿一笑,兩人便纏鬥起來。兩人鬥了五十多招時,斷橋看出葉思任似乎已處於下風,便道:“爹爹,你不能與他拼內力!”梅雲卻道:“斷橋姑娘,你爹不是跟他拼內力,而是在消耗他的內勁!”
葉思任聽了梅雲這話,心下猛然一驚。他的確正是在以輕巧的身勢,來消耗對手的內力的。但是梅雲如何在此時將這不該說的話說將出來?!這不等於是提醒對方自己的用意了嗎?
那勾壺聽了梅雲的話,心下猛醒,便與葉思任遊鬥起來。他的內勁綿綿不絕,兩百招一過,葉思任便有些左支右絀了。這時,斷橋猛然掇起一張椅子,便向梅雲擲去。那勾壺見了,吃了一驚,慌忙出劍一擋,將椅子挑落在地。
斷橋冷笑道:“我猜測的果然沒錯!他們倆本就是一對的。”這時,葉思任也看出來了,勾壺與梅雲其實暗下里正在互相庇護著對方。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梅雲居然跟眼前的勾壺,竟有如斯的曖昧關係。他心下莫名其妙,便收起劍來,挽住斷橋的肩膀,悽然一笑道:“橋兒,咱們回家去。爹爹真是應該回家了,你娘還在等著咱們呢!”
勾壺呆呆地望著梅雲。梅雲長嘆一聲道:“讓他們走罷!留不住的畢竟留不住!!”勾壺道:“但我須得將這小丫頭給宰了。她修習過<;<;稚川道法>;>;的,若是她將這套心法傳與姓葉的,到時他又找上我拼命,怎麼辦?”梅雲道:“我是喜歡她才交她這套心法的。勾壺,你就讓他們走吧!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突然,只聽得門外有人冷笑道:“我當我的姐姐是什麼人物呢,原來卻是這等下三濫的角色!”說著,屋門開了,門外走進一人來,卻是白日歌。
斷橋看了一下梅雲與白日歌,覺得兩人間在容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白日歌看上去更狂野,而梅雲則顯得憂鬱。白日歌道:“方才我在湖邊已看得明白了,爹爹便是死於這臭道士的劍下。葉先生,多謝你仗義,可惜你這十幾年間,卻看錯了人。你讓蛇蠍陪伴了你十幾年,到頭來卻反受其累!”
葉思任想起去年年末跟白日歌在一起的情景,心頭便有些晦澀了。他勉強衝白日歌笑了笑,道:“白娘子,明日你將你爹給安葬了。我要回嘉定去了。”說著,他帶著斷橋,正要往屋外走去。
這時,梅雲突然一把奪過勾壺的劍,猛地向葉思任的背後刺去。斷橋驚叫一聲,卻見白日歌迅疾飛身而起,迎面便向梅雲的劍撲了上去。
葉思任回過身來,正見到梅雲一劍刺進了白日歌的身上,他一下子呆住了。梅雲從白日歌身上拔出劍來,冷笑一聲,將劍在自己白色的裙子上摩擦一下,然後將劍交還給勾壺。
葉思任忙抱住白日歌,點了她身上的幾處穴道,眼睛忍不住溼潤了。葉思任道:“白娘子,來生我定然與你相逢於九泉之下!”他對梅雲道:“你如何下得了這等狠心?你殺了你爹,現在又要殺我跟你親生妹子,你身上真的是一點血性都沒有了?!難道你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這個道士?”
梅雲冷笑著對葉思任道:“我當初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做多情的玩世不恭姿態。你一邊說要與我天長地久共相廝守,一邊卻要長年累月地將我一人拋置於這清冷的西子湖畔,讓我獨自一人去品嚐孤獨。你以為用錢便可以買的到風雅與情感?這簡直便是自做多情。這十年多下來,我算是你的什麼人?你想用錢買我的青春,想佔有我,卻又不顧我的心情好壞。你只不過是比青樓中的那些嫖客多了一點情趣與妄想而已,其餘的跟他們更有什麼區別?!”
斷橋聽了不忿道:“梅雲,你說話未免太尖刻了吧?!這些年我爹爹如何待你,你自己心理清楚。”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