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仰慕大楚那邊的北匈年輕人,因此看著葉如晦才站了片刻,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口向葉如晦兜售這一張太師椅,這讓葉如晦有些無語,以他來看,這張太師椅做工極差,木材更是與大楚那邊所用的木材相差甚遠,因此是不是大楚那邊的物件都還兩說,可這攤子老闆張嘴便要葉如晦二十兩銀子。
葉如晦貌似不著痕跡的捏了捏錢袋子,做出一副囊中羞澀的樣子,多看了幾眼這太師椅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攤子老闆還不死心,一番講解之後又好似很肉疼的給葉如晦少了五兩銀子。
葉如晦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三兩銀子如何?”
原本還有些希冀的攤子老闆聽到這三兩銀子的報價之後便徹底敗下陣來,無奈的搖搖頭,不再和葉如晦多費口舌。
笑著轉身的葉如晦走出幾步之後,那攤子老闆才朝著葉如晦這邊吐了口口水。
他嘟囔道:“老子還以為是什麼有錢的主,可這看著比老子還要寒酸。”
攤子老闆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倒是讓他周圍的攤販聽了過去,惹得他們轟然大笑。
走出幾步的葉如晦偏偏又折返身形,重新來到這攤子面前,輕聲問道:“五兩賣不賣。”
那攤子老闆雖說是做生意的,可見著這年輕人跑回來也只加了二兩銀子,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耐煩的擺擺手,“最低十五兩,沒錢就滾蛋。”
被認定是個窮酸男子的葉如晦歉然一笑,說了句打擾了,這才貌似很不捨的離去,這次是真看著葉如晦走出很遠之後才憤憤道:“哪裡來的窮貨。”
葉如晦獨自走出好遠這才在臉上浮現出不少笑意,臨時起意一問的葉如晦也不是真的想買下那張太師椅,只是想著砍價是否真有一番樂趣,要不然那些女子為何對此樂此不疲。
在集市裡閒逛了小半日之後,葉如晦轉而走進一家臨街酒樓,上到二樓之後挑了一處臨窗位子,透過窗戶看向一片熙熙攘攘的街道,倒是很自得其樂,喝過半碗酒之後,葉如晦忽然看向大堂,隨即又搖搖頭,實在是剛才一瞬間他便想起了若是這要是在大楚那邊有這規格的酒樓,應該在這大堂是有說書人說書的,這樣一來能夠替酒樓聚攏酒客,二來不是也能多賣出些酒,不過看來這北匈酒樓並未興起這份講究,葉如晦喝完碗中酒,實在是覺得喉嚨有些辛辣,這才要了一壺茶。
幾杯清茶入喉之後才覺得這好受了些的葉如晦正感嘆北匈這酒真是隻有越來越烈的,上樓時他便是講明瞭要最烈的,現在這喝下之後,才覺得實在是他錯了。略微失神,尚未想起其他什麼,葉如晦便冷不丁聽到二樓有一番響動,有個體態妖嬈的女子抱了架古琴緩緩登樓。
不多時,便有酒樓夥計把大堂收拾出來,給擺了一把木椅一張木桌,讓這女子坐下之後,便有人宣佈這是酒樓花大價錢請來的樂師,彈琴為酒客助興,只彈三隻曲子,若是聽完之後還有人想聽的,便是五兩銀子一曲了。不過說完之後,酒樓酒客們倒是反應不大,只是因為幾乎他們都把視線和精力都放在那女子胸脯和臉蛋上去了。
也不怯場的女子微微一笑之後便把雙手搭在琴絃之上開始彈奏第一曲。
葉如晦聽不慣這北匈風情的曲子,也就是把心思放在了街道上,不過看來看去也沒看到什麼熟人,老劉帶著那一幫兄弟早就出城了,算算時日的話,這也快走了不少路程了,應該還有大半月便能回到大楚了,到時候這老劉可就真不用提心吊膽再做什麼走私買賣了,安安心心把銀子攥緊,做點小買賣,這也就行了。葉如晦倒是有些羨慕,這樣平淡的生活哪裡不比他整日提心掉膽來得好?
想起那個紅衣女子,葉如晦眼帶笑意。
那女子三曲彈畢之後,酒樓短暫的寂靜之後便是一片叫好聲。這讓原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