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先行悄悄離開了。我急著拉你出來,其實便是想追過來,看看那幾個是什麼人,竟敢不向主將哈克札爾太子打招呼,便即擅離軍隊。”
江‘浪’皺眉道:“竟有這等奇事?哈薩克營中軍紀嚴明,令行禁止,若無主將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難道那幾人是哈克札爾大哥事先安排好的?”
苗飛淡淡一笑,道:“或許有此可能罷。只不過,你那個徒弟馬立克根本不會撒謊。適才我問話之時,他卻神情猶豫,吞吞吐吐,顯然事先曾經得過命令,不得胡‘亂’洩‘露’機密。”
江‘浪’越聽越奇,道:“不得洩‘露’機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苗飛又淡淡一笑,伸手往後方遙遙一指,說道:“你瞧清楚了,哈克札爾與血手上人並騎而來,看來他二人是握手言和啦!哈哈。”
一提馬韁,那匹馬兒四蹄翻飛,遠遠的去了。
江‘浪’回頭一望,朦朧夜‘色’之中,果見遠處哈薩克隊伍已緩緩返回。仔細眺望,那當先馬上乘者,依稀便是哈克札爾和血手上人。
他心想:“看來哈克札爾大哥真的與血手上人化敵為友了。這樣也好,總勝過怨怨相報,沒完沒了。”
待得回過頭來,卻見苗飛早已策馬去得遠了。當下也即一提馬韁,縱騎疾追。
須臾間到得哈薩克先鋒大營reads;。燈籠照映下,只見馬立克已在營前下馬相候。幾名哨兵圍在火堆旁邊,卻不見苗飛的蹤影。
江‘浪’一躍下馬,問道:“苗三爺呢?”
馬立克接過馬韁,吩咐一名士兵將馬兒牽入馬廄,道:“苗三爺讓弟子轉告師父,他身子倦了,先回帳篷去睡了。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要現下安歇?”
江‘浪’道:“好罷。我無所謂,隨便安排個地方就行。”
馬立克笑道:“對師父這等大英雄,又怎能隨便安排呢?弟子早已準備好一座非常舒適的大帳篷了。師父請!”
靜夜之中,哈薩克部隊迄未歸來,先鋒大營中空‘蕩’‘蕩’的。偶而有幾座營帳前生了火堆,分別圍著幾名輪班巡守的哨兵在烤火取暖。
江‘浪’心想:“這些都是留守的哨兵。待會兒哈克札爾大哥迴轉之後,營中便會熱鬧啦。”
師徒二人穿過幾排營帳,來到軍營右側一排富麗華貴的帳篷前。
馬立克停住腳步,伸手一指前面一座白‘色’獸皮大帳,笑道:“那裡便是苗三爺的下處。”又一指比鄰的一座,道:“這一座便留給師父歇息罷。”
江‘浪’縱目眺望,見這一排一共只有八座白皮帳篷,顯見較其他的營帳華貴許多。他依稀記得,其中一間是哈克札爾的王帳,另外幾間也多半是蘇魯克、濤拜、葉爾特斯等哈薩克高官大將所居。
他本待拒絕,轉念一想,“苗三爺”苗飛就住在隔壁,便不再言語了。
師徒二人揭帳進內,矮几上一根點燃著的紅燭,燭火微微跳動。燭光下但見帳內金碧輝煌,‘花’團錦簇,陳設得甚是考究。
馬立克替江‘浪’倒了一碗熱酪茶,雙手奉上,笑道:“師父,請喝茶。”
江‘浪’伸手接過,喝了幾口,問道:“鎮上孫家客棧被燒成這樣子,以後來往的客商便沒地方歇腳啦?”
馬立克道:“弟子跟著哈克札爾太子趕到鎮上之時,他吩咐留下一部分人幫著鄰居們一起救火。只可惜火勢燒得實在太大啦!”伸手一指榻上的一隻大包裹和白雲劍,又道:“好教師父得知,這是你老人家的行李和兵器,都是太子吩咐替你看管好的!師父,你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江‘浪’搖頭道:“不必了。我還以為包袱已被燒燬在熊熊大火之中了呢。想不到你家太子爺倒‘挺’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