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根本不可能走進她旁邊的店裡,因為那間店,根本就是關著門的!…;
於是,無憂根本顧不得說話了,拔腿就往那邊跑,可跑過去之後,卻仍然沒有看到姜彩蝶的蹤影,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女人的本能告訴她,這並不是什麼善意的玩笑。
而在她慌張的跑過之後,在她所沒注意到的兩棟樓的夾縫之中,一堆亂蓬蓬的雜物後頭露出一雙眼睛,一雙屬於隼的眼睛,而他的身邊則正站著被扼住喉嚨的姜彩蝶。
姜彩蝶現在被扼住喉嚨,身後還頂著一根什麼東西,她很清楚,那不是黃瓜也不是木棍,而是一把真真切切的手槍。
“小姐,對不起。”阿信低沉的嗓子低頭看了一眼姜彩蝶:“其實我跟你無冤無仇。”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在繁華的馬路邊把姜彩蝶挾持而去,併成功的讓所有人,包括無憂在內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和所有的街道類似,即使在這種最最繁華的地段,前面的高樓背後,也一樣是破敗不堪、汙水橫流的舊巷。而這樣下著雨的天氣裡,這暗仄幽深的巷子裡,並沒有撐著油紙傘像丁香一樣的女子。
“你可以叫了。”阿信把姜彩蝶帶到了一個剛剛拆除一小半就被大雨阻止下來的半倒老房子裡,姿態優雅的用槍指著她的頭:“看來你們釣魚計劃失敗了。”
姜彩蝶有些害怕,但是並沒有像其他女孩似的在這種時候驚慌失措,反而一臉鎮定的仰頭看著這個帶著帽子,穿得像紳士一樣的男人。
“很好。”阿信點點頭:“你的鎮定讓我很佩服。”
“你是殺手?”姜彩蝶輕舒了一口氣:“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你也知道我是殺手,你說我能有什麼目的。”阿信看了看錶:“至於非要一個什麼目的,我想……我很享受作為一個追獵者的過程。”
姜彩蝶知道自己如果硬拼肯定是打不過這個男人,無論是械鬥還是手空拳。所以她並沒有哭喊著求饒,用一種很淡定的語氣和這個殺手聊著天,儘量拖延時間:“你是來殺我的?能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嗎?”
“你在拖延時間對嗎?”阿信笑了笑,從容而優雅:“我可以跟你聊十分鐘的天,至於誰讓我來的。請你尊重我的職業操守好嗎?”
說完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束豔麗的帶著雨滴的玫瑰:“這是送給你的。”
“你還挺浪漫。”姜彩蝶感覺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顫,可她卻只能繼續佯裝著一副安定的笑容:“你殺我其實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知道。”阿信半依在髒兮兮的還貼著鄧麗君海報的牆上,一束昏暗的光從破敗的屋頂投射下來,正好打在他的臉上,顯得頗為俊朗:“我們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你再拖延也沒有用的,我對你哥哥的行為方式瞭如指掌,而你身邊的那個女孩麼,到底也只是個女孩,你們釣魚釣得挺失敗的,你的演技不好,表情太僵硬了。一個優秀的殺手可都是心理學大師。”
姜彩蝶擠出了一個笑容:“看來我對你們還不夠尊重啊,殺手先生。”
“我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我。”阿信聳聳肩:“我其實本質上還是個挺浪漫的人,我一直把殺人當成一門藝術。我有個外號,叫黑曼巴不是因為我黑,而是因為我殺人不會讓人感覺到痛苦,我會維護你死的尊嚴並像戀人一樣為你獻花。”…;
“你還真挺浪的。”伴隨這一句話,姜志遠撐了撐帽子,從外頭走了進來,然後看著姜彩蝶搖搖頭:“我說你什麼好還自稱最厲害的女警察……”
姜彩蝶一看到哥哥,原本頑固的心防瞬間就被瓦解了,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沒有出聲音但是咬著嘴唇,晶瑩剔透的眼淚混著臉上的雨水就這麼唰唰的往下流,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