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到晉公府門口的時候,司馬凡遭到守衛的阻擋,而此時的司馬凡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再加上她方才已經有了強行闖入東武亭候府的經驗,所以她想要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守衛,但是守衛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們,晉公下了嚴令,如果放您進去的話我們都會被處死。」
可見司馬昭對於司馬凡的到來早有預料,司馬凡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怎麼能夠衝破守衛的阻擋呢?
被逼無奈之下,她只能隔著府門向裡面大喊:
「二哥!你為什麼不見我!」
司馬昭先前下令只能阻擋司馬凡進入府門,不得傷她半分,所以守衛只能耐心的勸說司馬凡,讓其離開,可是司馬凡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和兒子被誣陷而不管了。
眼見儘管聲嘶力竭的呼喚,府門之內仍舊沒有人給她任何回應,司馬凡無意間瞥見守衛的腰間掛有佩劍,於是她趁著他們展開雙臂形成人牆阻擋自己之時,用雙手拔出了其中一個守衛的佩劍,守衛見狀大驚:
「夫人,刀劍無眼,請不要亂來!」
司馬凡隨即將劍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動脈處:
「給我讓開……」
在這種情形之下,守衛還是沒有權力擅自放他進去,可是又怕司馬凡就這樣死在他們的面前,所以守衛便對司馬凡說道:
「請夫人在此稍後,小人現在就進去稟報晉公。」
不一會兒,守衛回到了府門口,他對司馬凡說道:
「晉公有請夫人進去……」
雖然司馬昭準許司馬凡進府,可是司馬凡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始終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在守衛的目送之下緩緩邁進了府門的門檻。
等到她確認守衛並無阻攔自己的意思之後,司馬凡才轉過身快步朝著司馬昭的書房跑去,氣喘吁吁的她甚至連敲門的禮儀都忘卻了,手持長劍直接將門推開。
這時司馬昭正在批閱著公文,他抬眼看了看司馬凡手中那柄泛著寒光的劍後,十分平靜的將手中的簡牘放回到案面上: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被禁足於家中才是,為何到處亂跑,還手持利劍如此無禮的闖到我的書房之內?」
氣息仍舊沒有平復的司馬凡,將手中的劍丟棄,然後雙膝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二哥,夫君他決然不會謀反的,請二哥釋放鄧艾父子,不要聽信小人讒言,誣陷功臣!」
司馬昭俯視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司馬凡,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鄧艾寫給我的親筆書信之中充滿了狂悖和意圖謀逆的言論,不僅如此,還在你的臥房之中搜出了罪證,這麼多的實證擺在眼前,我不得不對他採取措施,否則如何安撫局面?」
聽到這個,司馬凡當即予以辯解:
「書信是鍾會和司馬靜所偽造的,二哥您應該清楚鍾會的為人,他一向妒忌夫君的功績比他大,靜兒則因為誤會夫君殺害了夏侯玄以及杜預的婚事而痛恨我們夫婦,況且鍾會模仿別人筆跡的能力無人能出其右,所以……」
「所以,凡妹你是想要讓我僅憑你這幾句毫無證據的話,為鄧艾父子翻案對嗎?」
還未等司馬凡把話說完,司馬昭就輕聲打斷了她,不過這輕聲慢語卻好似軟鋼一樣,看似柔軟卻十分堅硬無比,壓得司馬凡喘不過氣來:
「看來你口中誣陷鄧艾的小人就是鍾會了,你說鍾會無中生有,那你們暗地裡接受父親遺命,意圖挾持攸兒割據益州對抗我的鄧艾呢?他就不是對我陽奉陰違了嗎?」
司馬凡萬萬沒有想到司馬昭竟然會知道鄧艾接受司馬懿遺命之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因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