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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頁

「四叔……四叔你醒醒!到底是誰殺你的!」

司馬師那句句咬牙切齒的話語令夏侯徽的身體不斷的發涼、顫抖,大腦一片空白的她心中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司馬師知道是自己殺了司馬馗,於是她立刻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也膝行至司馬馗的遺體旁痛哭起來。

鄧艾在看了屋內的情況後,發現在麻袋旁不遠處有個黑色斗篷,還有一把沾了血的長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與此事有關的東西,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他詢問唯一可能知道此事的夏侯徽說:

「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急中生智的夏侯徽一邊哭泣一邊解釋說: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我出門想要去廟裡為夫君祈福,可是途中卻被一幫神秘人所擄劫,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他們剛剛就在我的面前殺死了四叔,本來他們還想殺我,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恐怕也……」

短時間內夏侯徽的這番極為應景的話是很難找到破綻的,就連夏侯徽自己也找不到她會殺司馬馗的動機,加上她這番說辭,自然司馬師和鄧艾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而在司馬師和鄧艾衝進茅草屋之前,已經挾持羊徽瑜逃竄的丁諡和三四個隨從,正疾馬狂奔地趕回洛陽城向曹爽復命,丁諡還頗為得意的自言自語道:

「這次我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這次侯爺他一定會重重獎賞我的……」

突然間,嗖的一聲從他們的後方射來了一支「無羽流星」,精準的命中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後腦,而丁諡在察覺到背後有人正在追擊他們時,立刻慌張起來,可是背對著司馬昭的他們又怎麼能夠躲得可以一連三發的「無羽流星」呢?

很快其餘的人也都陸續被射中摔落馬下,而丁諡自知下一個一定會輪到自己,於是情急之下他將自己身後馬背上掛著的羊徽瑜直接丟向了司馬昭的方向,司馬昭為了確保羊徽瑜不受到傷害,於是便將手中的「無羽流星」插在馬鞍上,然後伸出雙手接住了羊徽瑜,但因一個人的重量加上丟擲的力道,還是使他們二人摔下了馬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落馬時肩部受傷的司馬昭連忙檢視了羊徽瑜的傷勢,確保她只是中了迷藥昏倒,並無其他大礙之後,司馬昭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他也因救羊徽瑜而放跑了丁諡。

這時司馬昭無意間發現有一個黑衣人還活著,於是他拔出了馬背上的長劍走到了他的面前,用腳使勁踩著被「無羽流星」所射中的胸口,逼問他說:

「說,到底是誰主使你們的?」

事實上司馬昭已然知道這件事與夏侯徽和曹爽脫不了幹係,只是他目前尚不知道司馬馗也在曹爽的計劃之中,並且已經身亡。

他想要知道的是除了夏侯徽和曹爽之外,這件事的參與者還沒有桓範的份。

黑衣人無法忍耐疼痛便如實交代了:

「公子饒命!這不關我們的事,是丁諡先生策劃的,而我們不過是奉了邵陵侯曹爽和夏侯夫人的命令罷了,其他的我可一概不知道啊!」

「果然是這樣……」

驗證了自己猜想的司馬昭緩緩將腳抬了起來,而黑衣人以為司馬昭回放他一條生路,但在他剛剛坐起身想要逃跑之時,卻被司馬昭手中那柄冰冷的長劍刺穿了胸膛……

心臟被貫穿的黑衣人當即死去,還沒有來得及站起身的他身體慢慢向後仰倒於地上。

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沾滿血腥的劍刃之上,司馬昭抬起了手中握著的長劍,隨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漸漸恢復意識的羊徽瑜,眼中方才所散發的濃烈殺氣漸漸消散了。

他將劍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後走到了坐起身仍舊意識模糊的羊徽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