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馬車狂奔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羊祜見沒有人再追過來,於是便勒住韁繩把馬車停到了小溪邊,然後他迅速跳下馬車來到了車廂的後側伸手掀開了布簾,果然看到夏侯椿被綁在車廂之內,嘴裡還塞著一團白布。
可能是由於長時間被悶在車廂內,再加上因為抗拒而沒有得到正常的飲食,使得夏侯椿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氣息也非常的微弱。
羊祜沒敢耽擱,他先取走了塞住夏侯椿嘴巴的白布,然後又解開了綁縛夏侯椿的繩索,將她抱在懷裡邊搖晃著她的身體邊呼喚著:
「夏侯姑娘!夏侯姑娘!你快醒醒!」
慢慢的夏侯椿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當她看到眼前不斷呼喚著自己名字的人居然是羊祜之時,以為自己仍舊處於夢境之中的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又夢見你了……」
夏侯椿的這句話讓羊祜的心裡頓時湧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他只能勉強自己笑:
「這不是夢,我真的來找你了……」
此時的夏侯椿似乎仍舊沒有恢復正常人的清醒意識,她突然間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羊祜的腰際,將臉頰放肆的貼在了羊祜的胸膛之上:
「既然是夢,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畢竟我也只能在夢中這樣抱著你了……」
不一會兒,夏侯椿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靜的入睡了,臉頰之上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
當夏侯椿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馬車的車廂之內,回想起方才羊祜抱著自己的那一幕,又看了看周遭的情景,所有的幸福感都被失落感所取代。
可是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譬如書現在的她正仰躺在車廂之內,而先前被五花大綁的她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了。
想著想著她竟然雙手撐著車廂的底板坐了起身,低頭看去她發現自己身上正披著一件男人的外袍,而綁縛自己四肢的繩子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說……
她開始懷疑方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想到這裡她立刻掀開了布簾想要跳下車尋找羊祜,卻在剛剛掀開布簾之時,差點和端著用破碗盛有肉湯的羊祜撞了個滿懷……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瞬間,無論是羊祜還是夏侯椿,他們各自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驚喜的表情,但隨之而來的便又是不約而同的羞澀。
夏侯椿做夢也沒有想到羊祜居然會來找自己,更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就是他,這讓她的內心充滿和忐忑和興奮,就像是小鹿在胸口亂撞的暗中悸動。
「你醒了……」
很快羊祜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而騰出右手去攙扶夏侯椿走下馬車,並將她扶到了溪水邊的篝火旁坐了下來,然後把手中的這碗肉湯遞到了夏侯椿的面前:
「你昏迷的時候我替你把過脈,現在你的身體很虛弱,要好好的進補才能夠恢復。」
雙手接過了肉湯之後,夏侯椿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湯碗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十分好奇的問:
「這肉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羊祜一面用折斷的樹枝往篝火裡扔,一面回答她說:
「你昏迷的時候,我在附近尋摸了一番後只發現了一隻小野兔,恰好在馬車內我找到了這個破碗,所以就試著給你做了一碗湯。」
見羊祜不僅文武雙全,居然對醫理和烹飪也十分精通,這讓夏侯椿對他有了更新的認識:
「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
面對夏侯椿的稱讚,羊祜卻並不覺得自己會這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的滿腹學識全都要感謝我恩師的教誨;而一身的武藝是和被我視為兄長般尊敬的人手把手教的;醫術是向我姐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