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公休你不要再如此垂頭喪氣了,今日我們是輸給了吳國,輸給了諸葛恪和丁奉,明日我們還可以再打回去嘛,我對你有信心。」
司馬師的這番話讓諸葛誕既感動又羞愧,本來他因司馬昭的錯誤指揮而遷怒於司馬師,認為司馬師不應該讓司馬昭來擔任此次伐吳的統帥,但是今天聽到司馬師的態度,讓他感受到了司馬師的心胸是多麼的寬闊,他當即跪在地上拱手向司馬師請罪:
「大將軍,末將向您請罪!」
「我不是在文誥之中說的很清楚了麼?」
看到諸葛誕這幅姿態,司馬師伸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
「此次戰敗的責任全部在司馬昭的身上,雖然他是我的親弟弟,然而國事面前無親情,他既然犯了錯,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悔不該當初沒有聽你的話,由你掛帥統兵徵吳,致使我魏國損失慘重,士氣大損,一切都是我用人不當、識人不明,將軍何罪之有?」
原本張緝想要借這件事大做文章,趁機分裂司馬師和諸葛誕等將領的關係,然而結果卻適得其反,諸葛誕和胡遵反而對司馬師更加忠心和拜服。
等諸葛誕和毌丘儉等人走了之後,司馬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他轉而問站在一旁的鐘毓:「稚叔先生,你怎麼看?」
鬚髮皆白的鐘毓淡然笑道:
「應該差不多了,不過我想毌丘儉得暫時排除在外……」
一提到鍾毓口中提到毌丘儉,司馬師表情瞬間冷卻了下來:
「我只想知道最近他有沒有去見不該見的人。」
鍾毓明白司馬師指的是什麼意思,便答道:
「根據我們暗中觀察他的人所匯報的內容來看,毌丘儉最近並沒有什麼太過可疑的舉動,不過目前羊祜還沒有訊息傳來,所以還是應該對他保持警惕才是……」
司馬師將手背在身後,右手的大拇指挨個將其餘右手四根指頭的關節壓得「咯咯」作響:
「對了,張緝的黨羽基本確定了嗎?」
隨即鍾毓將一份名單交給了司馬師:
「在東興戰敗之後,與張緝秘密接觸的人都在這份名單之內了,你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展開寫有名單的布帛之後,司馬師詳細記下來上面所有人的名字,然後又將布帛輕輕丟到了一旁的炭盆之中,看著他被燒成灰燼:
「的確,不過時機尚不成熟,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司馬昭下獄後的第二天,司馬師便在朝堂之上公然向曹芳請奏,追究司馬昭指揮不利導致的戰敗責任,請求罷齪司馬昭所有的爵位和官職,同時對諸葛誕和毌丘儉做出了象徵性的懲罰,但實際上不過是防區對調罷了:
諸葛誕轉任鎮南將軍,都督豫州;毌丘儉為鎮東將軍,都督揚州。
這下子張緝辛苦籌謀的一切都沒有了用武之地,他臉色鐵青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一氣之下將桌案上堆積著的書簡一把推翻。
「看樣子這次事敗讓你很惱怒,竟會失態如此……」
就在張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大怒之時,原本應當只有他一人的書房,卻突然傳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正是因為這個聲音的突然出現,令原本怒不可遏、幾乎瘋狂的張緝瞬間恢復了冷靜,緊接著而來的便是錯愕與震驚,他下意識的衝到了門口,一雙充滿警惕與驚恐的眼神在門外來回觀望,確定沒有可疑之人後,方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將們迅速關上,回過頭便對屋內的男子小聲發洩著不滿:
「你怎麼如此大膽?居然敢來到我的府中……」
帳幔遮擋住了男子腹部以上的部分,他倒並不像張緝那般的緊張,反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