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背上的鄧艾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向文俶:
「你已經被包圍了,繳械投降便繞過你的性命!」
對此文俶當然早有預料,他環顧四周之後並沒有因眼前不利的情勢而感到慌亂,反而是十分從容的將腰間的佩劍也拔了出來:
「不這樣玩兒就沒有意思了……」
鄧艾從他的言行舉止上看認定他似乎是沒有要投降屈服的意思,於是便高聲命令道:
「殺!」
得到命令的甲士,便舉起手中的長戈朝向文俶以及他的五百騎兵發起了絞殺。
面對數倍於己的絕望境地,文俶率領著他麾下的騎兵並沒有四散突圍,而是集中鋒芒繼續朝著司馬師所在的中軍幕府大營而去,即使是略微傷亡,但他們行進的速度卻非常快,這大大出乎了鄧艾的預料。
他原本認為敵人的小股突進人馬在包圍之後即使是選擇負隅頑抗,也應當是後撤突圍才是,他沒有想到文俶居然是選擇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同時鄧艾也發現了文俶的驍勇絕不在自己之下,他值得親自上陣與文俶交手。
兩人在馬背之上你來我往,雖然鄧艾不能夠將文俶制服,但也能夠暫時將其擋在自己的面前,使他無法接近司馬師的中軍幕府大帳。
就在他們二人彼此互不相讓,殺得昏天暗地之時,鄧艾發現幾個叛軍的起兵已經突進至中軍幕府營帳之外,擔心司馬師和羊徽瑜有危險的他頓時有些慌神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露出了破綻,並且被文俶所察覺。
雖然鄧艾還是憑藉著他敏銳的反應避開了文俶致命的一劍,卻也因此失去了平衡,險些墜落馬下。
在鄧艾讓自己恢復平衡的那一剎那,文俶已然繞過了他直接前往主營。
然而還沒有等文俶跨下馬背沖入營帳,早就在帳中埋伏好的司馬炎舉劍朝著文俶沖了過來,突然對他發起了襲擊,將文俶逼退至帳外十餘步的位置。
「想要傷我伯父,先過我這一關!」
看著司馬炎眼中所透出的逼人英氣,文俶冷冷笑道:
「好啊,不光是司馬師,沒想到還有個小的前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剛落,文俶便揮劍朝著司馬炎快步襲來,起先司馬炎還能夠應付,可是打著打著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劍術的套路也全都被文俶所打亂。
交手未過二十餘招,司馬炎便被逼入極為不利的境地,他的左臂也被文俶刺傷,整個人也被文俶踢倒在地,他一腳踩在了司馬炎的胸口之上:
「你伯父當初以一當萬之後迎戰我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像你這般如此的狼狽不堪,我可半點也沒有從你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啊,窩囊廢……」
這種奇恥大辱對於司馬炎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想要起身頑抗卻根本做不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文俶的劍即將要刺中司馬炎胸膛的時候,鄧艾及時趕到將文俶的劍擋開,而司馬炎也藉此得到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為了一雪前恥,司馬炎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左臂,再度舉薦和鄧艾一同迎戰文俶。
在這種情況之下文俶自然是討不得半點便宜,他只得暫時撤退。
雖然鄧艾和司馬炎極力想要阻止他離開,卻還是沒有辦法留得住文俶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跨上馬背沖向營門之外,宛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
這時司馬師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凝視著文俶遠去的背影:
「真可惜,這樣的人不能為我司馬家所用……」
此刻剛剛沖至營門口的文俶聽到了司馬師的聲音,於是當即從馬鞍上取出了弓箭,迅速轉身對著司馬師射出了羽箭。
「伯父小心!」
司馬炎和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