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文俶便奮力朝著司馬師揮劍劈砍了過去,而司馬師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手中的劍也慢慢滑落到了地上,他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
看樣子是到此為止了……
然而他卻並沒有感覺到劍落在他頭頂,或是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他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驚愕的看到有一個身影就這樣擋在自己的面前,用自己的肩膀替司馬師擋住了文俶的劍……
光是憑藉著這個身影,司馬師就十分確信,並且驚愕萬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炎兒!」
只見司馬炎低著頭站在司馬師和文俶之間,而對於他的出現,文俶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問我為什麼?」
司馬炎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文俶揮劍砍中自己肩膀的右手,同時在司馬師手中佩劍滑落過程之中自己及時握住的劍,狠狠刺穿了文俶的腹部。
由於文俶的劍落在了司馬炎的身上,況且他的手也被司馬炎死死的抓住,此刻的他根本沒有任何餘力可以抵抗司馬炎的攻擊,再加上司馬炎出手的動作極快,自然也就無可避免的受到了嚴重的劍創……
口吐鮮血的文俶第一次受傷,而且是腹部被貫穿的重傷……
見自己刺中了文俶,而且看著他表情痛苦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司馬炎這才鬆開了自己雙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因為他是我的伯父,因為我是司馬家的人……」
「你這小子……」
當仰視司馬炎的眼神之時,文俶的心中從未有過的恐懼居然開始彌散,讓他無法繼續正視司馬炎。為了使自己處於安全的狀態,文俶強忍劇痛捂著腹部後退了幾步,此刻他不要說殺死司馬師,就連自己的生命也得不到保證,為了不讓自己大量出血,他連司馬炎刺在自己腹部的劍都不敢□□。
此刻大勢已去,文俶只能放棄原有的計劃,他用腳將地面上的一把利劍使勁踢向了司馬炎的方向。原本飛速的利劍常人根本沒有辦法閃避,可是司馬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在利劍的尖刃離自己僅有一拳之距時,他迅速拔出了自己腰際的佩劍,動作簡短而又流暢的將這把飛劍擋開,結果飛劍插在了站在司馬炎右前方不遠處的一名士卒身上。
這一切,都被站在司馬炎身後的司馬師看在眼裡……
也就趁著這簡短的瞬間,文俶一個翻身跨上了馬背快速策馬衝出了魏營。
司馬師看著左肩不斷流血,以至於將上左半身全部染紅的司馬炎,他伸手輕輕放在了司馬炎的右肩上:
「都結束了……」
而司馬炎眼中的殺氣,卻久久沒有散去,直到司馬師因體力衰竭倒在了地上,他才恢復正常,轉過身將他扶了起來,快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雖然羊徽瑜看到司馬師蒼白的臉色感到十分擔心,可是司馬炎的外傷也不容忽視,但司馬炎卻並不在意自己的外傷,而是更加在意司馬師的身體:
「伯母,我不要緊,一點小傷而已,還是先給伯父醫治吧。」
文俶的撤退大大緩解了樂嘉大營東側的壓力,而得到斥候稟報的鄧艾在獲悉文俶被司馬炎擊退,而司馬師平安無事的訊息之後,頓時大受鼓舞。
但另一邊的文欽就截然相反了,項縣失守、毌丘儉幾乎全軍覆沒的訊息接連傳到了他的耳邊,更令他感到絕望的是,從未戰敗的文俶居然也負傷撤退了。
文欽意識到繼續這樣打下去自己絕對會全軍覆沒,尚不知壽春已經被諸葛誕奪取的他打算撤回壽春再作打算。
可鄧艾又怎麼會輕易放他逃離呢?在文欽選擇停止攻擊、倉皇撤退的同時,鄧艾就果斷下令尾隨追擊,沿途軍心盡喪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