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沒有回答她,而是對外厲聲喊道:
「來人!」
不一會兒幾個身形健壯的家丁便來到了臥室門口,司馬師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配劍插在了門框之上,轉身指著自己所阻擋著的這道門對他們命令說:
「你們負責守在這裡,如果小姐離開了這道門半步,你們就用這把劍自裁謝罪。」
家丁知道司馬師一言九鼎、雷厲風行的作風,自然是不敢懈怠的:
「遵命!」
說罷司馬師便轉身準備離去,可就在他剛剛跨出兩步之時又停了下來,側臉看了看面色鐵青的司馬靜:
「對了,如果她自殺了,你們就跟著她一起殉葬……」
司馬師走了之後,見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如此劍拔弩張,羊徽瑜也實在放心不下司馬靜一個人,便和鍾會一起留下來陪在她的身邊。
等到司馬師遠離的司馬靜的臥室走到庭院口之時,司馬駿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大哥,這樣做是不是對靜兒有些太過殘忍了?」
此刻的司馬師也在仰頭憑藉天色來推算時辰,他並沒有回答司馬駿的話,而是反問道:
「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司馬駿答:
「按照先前的計劃,鍾毓先生都已經妥善安排好了。」
司馬師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那就好……」
眼看時辰將近,鍾毓便雙手捧起了面前席案上的竹簡,當眾宣讀了張緝、李豐、夏侯玄等人的罪行。等到將內容全部唸完之時,他命人上前檢驗了夏侯玄等人的真身,在眾目睽睽之下確認了他們都是本人。
見此鍾毓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從一旁的竹籤筒內取出了意味著行刑開始的竹節。
就在他即將伸手將竹節丟出去之時,一直埋伏在人群之中伺機而動的部分人,從自己的袖袋之中掏出黑布的綢布矇住了自己的臉,揮動著用黑布裹好的兵器向刑場中央殺了過去。
鍾毓見狀即刻做出了相應的部署,早就埋伏在周邊的甲士也到達刑場周圍形成鐵桶防線,與前來劫法場的不明人士展開了近身戰。
一時間東市刑場周邊亂了套,百姓們開始四散而逃,至於刑場臺之內發生了什麼,根本沒有人去在意,除了一直躲在角落裡窺視著一切的不知名人士……
由於終於早有準備使得一切應對都顯得十分從容,再加上雙方的數量對比差距太大,所以試圖劫法場的黑衣人在遭遇了強烈的抵抗之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從這種重圍之下劫走自己的目標,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撤退。
在拋灑出□□之後,他們迅速消失在了東市刑場之上……
本來甲士們是打算追擊的,可是鍾毓卻阻止了他們:
「算了,窮寇莫追,這也有可能是他們調虎離山之計,我們不要受其幹擾,儘快將死囚處決,他們的目的自然就無法達到了。」
很快,刑場又恢復了先前的秩序。
劊子手回到自己的原位之後,將夏侯玄等待斬之人的透露按在了木樁之上,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斧,對準了他們的脖子使勁掄了下去……
行刑結束之後,鍾毓以夏侯玄等人罪大惡極為由不準族人前來認領屍首,刑場上的所有屍骨一律由廷尉司負責安置埋葬。
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際,鍾毓突然有種被人暗地裡窺視的強烈不適感,他四處尋覓著可能躲在某個地方一直暗中觀察著自己的角落,最終定個在了東市南街角巷口。
可此刻的巷口卻是空無一人……
一直被困在臥室之內不得出門半步的司馬靜,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自己的眼前。
直到午時過去……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