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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意,差點就被你把話給套出來了,看來我說得太多了……」

說罷男子便重新恢復了沉默的狀態,一動也不動就好像一具屍體般。

司馬師很清楚這一次是不可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於是便轉身離開了這裡,而在聽到司馬師等人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遠之後,男子的嘴角揚起了一條詭異的弧度……

(九):挑唆

因司馬靜為了夏侯玄之事而情緒極為不穩定,從而暫時被羊徽瑜留在府中修養,身為他丈夫的鐘會也時常前來探望。

就在司馬師得到成功俘虜敵人的訊息,並急速趕往廷尉司親自勘問之後不久,將陷入昏迷的司馬靜抱到了床榻之上,在羊徽瑜診斷之後發現並沒有異常的鐘會,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方便羊徽瑜照顧司馬靜,同時也為了活動自己的筋骨,鍾會便走出了臥房之外。

可就在他剛剛把臥室門帶上,來到廊道之中扭動痠痛的脖頸關節之時,突然從屋簷之上滾落下來一枚小石子落在了鍾會的肩膀之上。

起初鍾會並沒有很在意,可是當他仔細一回想卻發現這枚石子落在地上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勁,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地面上這顆看似普通的石子所吸引,於是便彎下腰將石子撿了起來。當他的手指觸碰到石子的那一剎那,就明顯感覺到不光是聲音沒有尋常石子那般的清脆,就連觸感也和石子的冷硬不同。

他將石子放到了鼻下嗅了嗅,立刻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用手指一搓,結果這顆石子居然是被捏成了碎末的蠟丸,更為重要的是待到蠟丸被鍾會捻碎之後,裡面有一顆很小的紙球,鍾會將紙球開啟,發現上面只寫了短短几個字:

玄之胸口……

從字跡上來看,鍾會沒有辦法辨認出這幾個字的執筆之人是誰,不過他下意識的向外走了幾步,抬頭想要從屋簷上找到什麼,可屋簷上卻是空空如也。

敏感的鐘會仔細端詳著這四個字,很快便有了大致的猜想,他快步走向了司馬師的書房,此刻司馬師出門未歸,夏侯玄的屍體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鍾會便趁著沒人走進了書房之內,來到了夏侯玄的遺體旁。

仔細觀察了屍體渾身上下只有左胸口處有傷痕的他,聯想道了方才紙團上所寫的內容,於是便動手去解開夏侯玄的衣衫,以鍾會的判斷,這樣的創口是因箭傷所致。

在觀察的過程當中,鍾會忽然注意到夏侯玄左胸的箭創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細一看才知道是斷掉羽箭的木柄,鍾會心想或許可以從這根羽箭可能殘留在夏侯玄體內箭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也說不定,於是他便伸出右手捏住了露出來少許的劍柄,緩緩用力向上拉。

懷揣著忐忑與不安的情緒,鍾會終於將殘留在夏侯玄身體裡的斷箭給拔了出來,從袖袋之中掏出錦帕將箭頭上的血漬擦拭乾淨之後,鍾會方才看到了箭頭上所刻的字。

也就是這一剎那,他的瞳孔放大了許多……

因為箭頭上,清清楚楚的刻寫一個「鄧」字……

電光火石之間無數個念頭從鍾會的腦海之中飛速閃過,他曾經見過鄧艾所用的弓箭,所以不會單純的從字面上認定這支短箭的主人是鄧艾。

此刻任誰都會產生疑惑:

為什麼鄧艾的箭會射中夏侯玄呢?

「士季兄?」

就在這時,鍾會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令他的後脊頓感一陣發寒,不過他迅速就恢復了冷靜,悄悄將手中的短箭藏在了袖袋之中,轉過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司馬倫,像沒事人一樣對司馬倫笑道:

「倫公子……」

司馬倫看了看鐘會,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夏侯玄遺體,覺得奇怪便問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