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的三個人同時瞠目看著喬伶的出現。丹更是刷白了臉,窒息的看著她。喬伶那句譏諷雖是說給喬宇震聽,但她自始至終都以受傷和憤恨的眼神盯著他。丹受不了她眼中的指控,他伸出手往前走了一步,但是身旁的人動作比他更快。
“喬伶,快道歉!”喬昱正第一次對她動怒。
喬伶兩手緊握成拳,緊咬住下唇,委屈而倔強的瞪視著怒容滿面的喬昱正,又對丹投射出受傷、憤懣的目光,不發一言的轉身跑走。
“伶——”
喬昱正的怒吼和丹心痛的呼喚回蕩在書房內。
喬宇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如果再過幾年,丹和伶伶真有緣分,他會放心將女兒交到他手中。
喬宇震走上前,右手重重搭上丹的肩,“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可是請你體諒我保護伶兒的心。更何況,你一定得回去擔起你的責任,而喬伶也有權先去追尋屬於她的生活。這是一場賭注,但我保證未來的日子,我不會以父權去左右那孩子的決定。”
喬昱正回過身,神色肅然的說:“我說過,誰都不能傷害喬伶。丹,我要你發誓,在喬伶還不明白自己的心之前,你不能踏入臺灣一步。為了不讓你影響到她,我們不會給你任問她的訊息。”
“昱正?”喬宇震詫異的看著如此決絕的兒子。這樣不就等於宣判丹·貝斯特註定要失去喬伶嗎?
丹心神狂亂的注視著喬昱正。紛亂的情緒在心中糾結打轉,直盯著喬昱正一臉堅定的神色。
兩個男人以眼神透露著彼此的堅持。半晌,丹痛苦的許下承諾。
“我發誓!”
“丹?”
無法回應喬宇震的驚訝,丹丟了句對不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明白喬昱正要的是他一個承諾。他必須回美國繼承家業,建立出自己的王國,用自己的力量去爭取到喬伶的心。
夜幕籠罩的玫瑰莊園,該是寂靜好入夢的時刻,卻見一道人影悄悄的在莊園內移動。那人先是開啟一道門,來來回回小心的檢視外頭的動靜後,才悄然的走出房,悄聲的來到隔壁的房門前。站定在那扇厚重的門前,好似凝聚勇氣般,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反覆兩次相同的吐氣動作後,才伸出手輕輕轉動門把,快速闖入黯黑的房內,淺淺有規律的呼吸聲自房內正中央的大床上傳來。
探入者踩著細步接近大床,傾身在床邊屏息的觀察床上睡夢酣甜的人。站直身,偏頭審視床上仍酣聲平緩的人,可愛的皺皺鼻、努努嘴,細聲的喊著床上的人。
“丹?”
沒反應!喬伶挑挑眉,嘴角微揚,手指著床上仍呼呼大睡的丹,自顧自的說著:
“很好,我已經叫過你羅,是你自己要睡得這麼死的。所以以下言論姑娘我說了就算,你就當聽到好了。”
“唔……”丹的身子忽然動了一下,右手搭在頰邊的枕上。
喬伶被他這麼一動可嚇死了,連忙倒退兩步,一分鐘過後,確定丹沒醒來,她才又走回床邊。
“想嚇死人呀?”她兩手在半空中揮拳,毗牙咧嘴,音調卻是幾近無聲。她努著嘴看著睡夢中的丹,煩躁的胡亂抓著頭髮。
“對不起,這幾天我說了很多很過分的話,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哎喲,煩死人了。反正……反正就是這樣啦,我已經道歉羅,你沉默就表示贊同了,可不能小氣的記仇哦!”
喬伶說完一大段話後,心情顯得輕鬆多了。這陣子跟丹之間的疏離讓她很不好受,想到丹離開臺灣的日子就快到了,她更是煩躁不安,她仍弄不清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只知道她非常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分離。
喬伶站得有些累,乾脆坐上床沿盯視著熟睡的丹,發現他睡覺時的樣子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