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爾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眼神冰冷漠然。
“喂喂!大飛開個玩笑嘛!用不著這樣吧!”洪況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上的鞋印。
“都給你說了大飛改吃素了。”冷墨然一副幸災樂禍地眼神看著洪況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活該捱揍。”
大飛嚴振飛自從醒來後,真的改性了。以前的他不學無術,爛賭、好色。交過很多女朋友,叛逆、不懂事,沒心沒肺的他在大當家的眼中一無是處。
勝在直爽熱情又毫無心機的大男孩兒。
且才學也是草包,跟他大哥比起來。那是雲與泥的區別,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現在的他轉性了,打算考名校。變成了不出去胡來的乖寶寶,卻更讓人看不透了。
“現在我們去哪兒,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洪況猥瑣地沒心沒肺地笑道,對於剛才那一腳絲毫不在意。
“這還用說嗎?回家有事!”冷墨然招招手截了輛計程車,三人一起回家。
“什麼事?”洪況問道,猛地一拍額頭道,“拿了給我送回來。”
“成!這腦袋還不算笨。”冷墨然拍拍他地腦袋道。
“我們現在都成了乖寶寶了。”洪況打趣道。接著哭喪著臉道,“唉……咱們真是有車不開車,自找罪!那麼點兒紅酒。不醉人的。”
路西菲爾從後車鏡上只是輕輕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了,喝酒不開車。”洪況苦笑一聲道,接著又像猴子似的跳脫道,“我老爹應該給你包個大紅包……”在他嘮嘮叨叨聲中。三人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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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路西菲爾嘴角泛著溫柔的笑意回想著往事的點點滴滴。
顧雅螺則平靜的很。她早該想到的,倒十字架發出的光芒,把他們帶到了這裡。
收完攤子,衝去一身的油煙,顧雅螺躺在床上,腦海裡如走馬燈似的回憶,一點點湧上心頭,將她淹沒。
如果路西菲爾的記憶都是美好、快樂的;那麼阿九的記憶則是殘酷的永無止境的殺戮、任務。
“阿九。這是這一次的目標……”聲音冰冷無情。
剛開始接到任務,回來時。總是一身的傷。組織裡有最專業的醫生為她調理身體,有高床軟枕,珍饈美味。而任務的難度也越來越高,幾乎是九死一生,最糟糕的一次是昏迷了半年才醒來。
然而隨著經驗累積,她再也沒有受傷過,任務一個比一個完成的出色。
她的前世就是接著一個個任務過來的,可回過神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活著?
難道一直就這麼殺戮下去,直到被人幹掉。所以她謀劃了三年離開了組織,開始了躲貓貓!
在浪跡天涯的期間裡用自己的所學,救人?不是。也許是如路西菲爾所說:為了贖罪!
看著他們夫妻團聚,孩子們沒有變成孤兒;看著他們平安喜樂的活著,從他們身上她感受最多的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感動。
難怪易經有云:天地之大德曰生。
對於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熟悉他的冰冷、無情、威嚴、殘酷、邪獰、命令……唯獨沒有愛……
茉莉呵呵……任何感情對她來說都是奢侈品。
心有些麻木,各種情緒湧上來,腦袋反而一片空白。
整整一晚上,她也沒有睡,出神的望著窗外的月亮。
同一時間,一席黑色真絲睡衣地路西菲爾,也了無睡意,同樣出神的望著皎潔的月。
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樣,心裡所想都是該怎麼面對對方。
他有一生的時間來追逐,“這一次絕不在放過你。”
“絕不放過你。”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路西菲爾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