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難套話的物件。
從進入大地深處開始,大地的力量一直在緩緩向林安彙集,藉助大地的脈動,她已經可以觀察外面的情況。
形如天牛的甲蟲在大地深處的潛行,但在林安感知中,隱蔽程度並不見得高過她的大地潛行。
但她細心靈慧,很快察覺,甲蟲在地底深處潛行,幾乎只靠*力量和本身天賦,於是舉一反三,馬上意識到,魔族派出的追捕者能專門針對她的神力進行感應,但甲蟲的潛行混在地底深處無數蟲類的活動中,不見得能清晰捕捉到。
於是,她瞬間想到了下一次逃亡的方法,因為在之前使用神力的逃亡的過程中,伴隨無數與地底生物的遭遇,她已經發覺,地底生物態度友好,說不定她有控制驅使它們的能力。
不過,現在的首要大敵是魔族神廟派出的追捕者,林安並不敢輕舉妄動,以免留下痕跡,招來追蹤。
而且有一件事,連安格斯也並不知情:
從離開法師塔進入大地深處開始,精神中那種突如其來的悸動清晰和頻繁了很多,偶爾甚至傳來隱約含糊的呼喚,似乎在很遙遠的方向,有一個非常親密的存在正在迫切呼喚她。
然而林安不知道的是,在她感應呼喚的時候,對她發出呼喚的蒂蒂,以及跟隨他一起進入魔界的威廉,正面臨著一場生死危機!
(未完待續)
第九百零八章 珈藍聖子
月劍灣。
海面粼粼波光,似一片片彎刀,吹拂的海風帶來了殺戮的味道。
黑色牛角般的巨蚌從海水中浮起,蚌殼開啟,一高一矮兩個魔族一站一臥。
“預言中的海灣,就是這裡附近了。”
側臥在蚌肉上、胸前僅用兩片白色蚌殼遮掩的銀髮女魔族對站在前方的藍髮男魔族說道。
握著一面上鈍下尖的奇形盾牌的男魔族沒有回答她,雙眼如電,掃過海水沿岸的灰黑岩礁。
“大祭司冕下怎麼想的,難道認為我會失手?我可不是俄洛斯那個老傢伙,渾渾噩噩幾千年,不知是不是玩女奴玩軟了腿……”
持盾男魔族宛若海邊那座礁岩,沉默如山,銀髮女魔族也不在乎,自問自答地說了一會兒,口中輕輕哼唱起來。
她的聲音輕柔縹緲,歌聲與海浪交融,傳蕩海面,宛若傳說中海壬誘惑迷途者的歌聲,令沉在海底的游魚和魔獸都紛紛浮上海面,面朝巨蚌的方向。
月光之下,宛若朝聖。
隨著天空的紅月升到半空,銀髮女魔族的歌聲越發清晰悠揚,連海浪都為之堆疊潮湧,白衣藍髮的男魔族回頭看她一眼,坐了下來,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海面。
相隔十多里外的海面上,俄洛斯凌空而立,如同站在平地上,月夜下凜冽的海風無法吹動他衣角分毫。
“新任的月之女……哼,終究是被強行堆上去的,只會玩些不入流的把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相比起……哼!”
忽然,俄洛斯一震。
“嗯?來了!”
嘩啦……
嘩啦啦……
與歌聲交融,週而復始的海浪聲中似夾雜的低微雜音。
一暗兩明的三個獵人,隱約發覺有某種東西似乎正在從海底出來。
將盾拄在身前的男魔族站了起來,兩道如電目光射向海底。
“從海底……難道他竟然是從海底直接橫渡整個月劍灣?”月之女詫異。
並非他們做不到,但以他們的實力。有無數更有效率的辦法能橫渡月劍灣,按照推測,對方如果知道自己成為神諭中捉捕物件,應該在爭分奪秒地逃亡。從海底橫渡,無疑不是明智之舉。
暗中窺視的俄洛斯也感到不可思議,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