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吃飽了,我去做事了!”她站起身,舉步維艱的邁著緩步走向書房繼續打掃。
任士熙舒服蹺起一雙長腿,坐在沙發上無聊轉著頻道打發時間,耳朵裡悄悄聽著書房裡的動靜。
平時打掃起來總是粗手粗腳、驚天動地的金虔葆,今晚卻好半天都沒發出住何聲響,實在按捺不住,他走到書房探頭一看,竟發現金虔葆臉色發白的蹲在地上。
“金錢豹,你怎麼了?”他一驚,連忙衝上前。
“我——我肚子痛。”她艱難的吐出話,臉色蒼白得好像漂白過的布。
“誰教你吃這麼多,簡直是自找罪受!”他氣不過的罵,卻還是一刻也不耽擱的彎身抱起她。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她忍痛發出微弱的抗議。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醫院啊!”他沒好氣的橫她一眼。
“你把我放下來一我……我自己……可……以走……”天啊,她明明是肚子痛,怎麼心臟莫名其妙的緊縮,像是快喘不過氣來飯店的?
她從來不知道,任士熙那雙養尊處優,連掃把都懶得拿的雙臂竟是這麼結實有力,身上那股曾被她嫌臭的古龍水混合琴,他獨特的氣息,有種致命的奇妙魔力,讓她頓時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好像隨時會從他懷裡摔到地上似的。
“閉嘴!”累積了一整個晚上的怒氣,任士熙終於忍無可忍的發出怒吼。
乖乖的噤聲不敢再有意見,任由鐵青著臉的任士熙抱著她往門外衝。
飛車一路下山,肚子痛不足以要了金虔葆的命,但他不要命似的開車法,才真正把她嚇得快去了半條命,一直到進了醫院急診,她的雙腿還抖個不停。
“小姐,你是不是很痛?看你全身抖成這樣!”
好心的護士小姐同情的問,金虔葆白著臉有苦說不出。
看過醫生、打了止痛針,直到離開醫院,進了家門,任士熙還是兀自嘮嘮叨叨數落個不停。“又不是餓死鬼,哪有人那種吃法,也不掂掂自己的能耐,淨會給人找麻煩……”
“我又沒求你送我去醫院。”金虔葆在後頭小小聲的嘟囔。
“你說什麼?”任士熙停住腳步,回過頭朝她射來兩道利箭。
金虔葆渾身一僵。“我——我是說謝謝你送我去醫院。”她氣短的立刻改口,三分真心,七分則是因為畏於強權。
“哼,知道就好!”任士熙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逕自轉身進屋。瞪著前頭可惡透頂的高大身影,金虔葆悻悻然扮了個鬼臉。
虧她剛剛還對他有那麼一些些的感激——看來,她真的是不能忘記“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金科玉律啊!
進了屋裡,任士熙也否理她,冷著張臉逕自進了廚房,而金虔葆則是一手揉著被戳了一針的屁股,慢吞吞的在沙發上坐來。突然間,前頭“碰”的一聲,一杯水被擱在面前的桌上。
“幹——幹嘛?”金虔葆不安的吞了口口水。
“還能幹嘛?吃藥!”他沒好氣的說。
他的態度簡直比上門討債的還惡劣,但她卻還是感受到了隱藏在他那張冷硬臉孔下的關心,就如同剛剛他雖然嘴上罵得兇,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抱著她直奔醫院。
這一刻,這個男人的面惡心善,竟讓她有種莫名感動。她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那股被關懷的溫暖,卻滿滿的填進心底。
金家豪宅
足足有六十幾坪的客廳裡燈火通明,歐式的長桌上擺滿了精緻的各式美食,幾名傭人來來去去,忙著張羅晚餐的菜餚與餐具。
“莎莎,你昨晚參加的那個時尚派對怎麼樣?有沒有認識不錯的物件啊?”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