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皇甫曜沒有再出現,她知道蘭嫂一直都有偷偷向他報備自己的情況,只當不知。
皇甫曜知道喬可遇不怎麼出門,臉上的笑容也不多,但是心態還算平和。不想吵架,更不想看到她決絕的眼神,所以他就一直這樣拖著。
“喬小姐,方嬸叫我去買菜。早飯做好擱桌上了,你趁熱吃。”
冬天的早晨,總是沒有人願意早起。何況喬可遇的身子已經顯形,人也變得懶惰起來,這近一週幾乎天天10點左右才起床,蘭嫂已經習慣了。
“好。”她含糊地應了一聲,矇頭繼續睡。
照顧她這些日子,蘭嫂已經慢慢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寵溺地搖了搖頭,已經換裝完畢,提著菜籃子便出去了。
防盜門關上的聲音響過很久,喬可遇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房子雖然老舊,供暖設施還算齊全,所以並不太冷。她披了件羽絨外套出去,在家裡轉了一圈確定沒人,才折回臥室裡。
拉開衣櫃找了媽媽一件較寬鬆的羽絨服,顏色是棗紅的,不但色調暗,而且顯老。然後返回自己房裡換了衣服,才將這件羽絨服套上,帶著人造絨毛的帽子將頭髮全塞進去,臉上又帶了防寒的口罩,將臉完全遮住。
因為衣服寬鬆並看不出身形,這身打扮與外面那些大媽也沒有什麼區別。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身份證,護照和存款、卡和手機統統塞進包裡。
看了看錶,知道蘭嫂不會這麼快回來。在客廳裡又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深吸了口氣,推門離開。
也許是好久不出門了,下了樓,迎面而來的先讓她打了寒顫。四周看了看,心裡有些緊張,就連肚子裡的寶寶都搗亂,在她的肚子裡踢了一下。
喬可遇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這幾天胎動越來越明顯。如果這是離開皇甫曜唯一的方法,她現在只能這樣嘗試。
低著頭,匆匆穿過社群,路邊正好轉過停了輛計程車,她開啟車門坐進去。
“去哪?”司機正在數錢,看到生意上門,直接將零錢塞進外套兜裡。
“天環客運站。”她摘下口罩說。
她上車時那司機只是草草掃了她一眼,以為是個大媽,聽到聲音年輕,不由側目看了她一眼。發現居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不由眸色詫異。
“麻煩你快點,我趕時間。”喬可遇蹙眉。她知道她的打扮在司機眼裡怪異,但沒有必要解釋。
“好,好。”那司機回神,發動引擎,車子竄出去。
心裡卻犯嘀咕,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年輕的女孩子喜歡扮老。
一路不算急馳,車子開得還算平穩,很快到了天環客運站。喬可遇付了錢下車,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過來的幾輛車子都載滿了人,想買站票都難。
風越來越凜冽地颳著她的臉,即便戴著口罩,都能感覺到微微的疼。她是最畏寒的,肚子裡的寶寶動得更厲害。她擔心接下來的客車裡也都滿員,看看錶,這個時間蘭嫂應該已經回家發現自己不見了。
不得已只好進了站,售票口的人不算多,但待車大廳裡卻擠滿了人。她排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售票口。
“麻煩給我一張去陽城的票。”她說著從錢包內掏出一張紙幣送過去。
那頭很快將票連同零錢遞回來,視窗冰涼的金屬碰著她的指尖,她的手有點發僵,拿著票欲走,腕子卻猛然被人抓住。
那是一隻男性的手掌,手指白皙而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幾乎可以稱之為完美,堪比藝術品。但是隻有她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
心在一瞬間收緊,側目,果然映入皇甫曜妖孽的五官。
“要去哪?”他問,臉上的沒有帶笑容,也不嚴肅。但是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