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榜絕對不能聽命於某個家族!這是朝廷有了控鶴軍之後還保留賞金榜的條件之一,不過如今朝廷已經自顧不暇,暫時也管不著這裡。
夜深沉沉。
安久回到島上的時候,大久正趴在渡口等待,貓似坐姿在打瞌睡,大腦袋一點一點,發出呼嚕嚕呼嚕嚕的聲音。
“大久,大久!”安久喊了幾聲也沒把它驚醒,不禁用腳踹了踹了,“你身為一隻老虎居然這麼不警覺!”
大久甩了甩頭,迷糊糊的跟在她身後晃了回去。
安久快走到門口發覺大久沒跟過來,一扭頭瞧見那隻老虎居然攤著肚皮在石路上睡的正香!
大久平時雖然好吃懶做,但絕對不會如此反常,安久回去拽著虎腿一直拖到莫思歸的房門前,抬手叩門。
裡面沒有人應聲。
再敲。
依舊沒有回應。
安久心中一沉,抬腿便要踹門。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啟,魏予之一身青衫鬆散,白髮披散。深灰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了一層薄霧,迷離的樣子頗有幾分魅人。
安久猛然對上這雙眼。不由怔了怔。
她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連魏予之精神力如此強悍都不能倖免,想必整個島都已經陷入沉睡,屋裡還殘留的藥味飄出來已經令她頭腦發昏,“你回去睡吧”
“十四……”魏予之扶著門框穩住身子,瞧見她拖著大久,便道,“莫神醫今晚失眠,往常的藥煙不管用了。所以新配了一種,結果……”
話說了一半,身子已經搖搖欲墜。
安久一把拉住他。
因用力過猛,魏予之一個踉蹌撞到她身上。
安久能清晰的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呼吸的氣息噴在她頸窩,她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渾身都僵了起來。
她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就算是頭一次和楚定江在一起的時候也並沒有因為這樣小小的貼近反應如此強烈。
站了一會兒,安久才扶著他進屋。
出來的時候,她看見楚定江站在院子裡。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心虛。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楚定江說罷,轉身進屋。
語調很平靜。但是安久感覺到他的怒氣了。
拖著大久回到一片漆黑的屋內,摸上了床。
摸索了一會兒,沒有觸碰到楚定江的身體。一般情況下安久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除非他刻意隱藏氣息。
安久無奈點亮了床邊的燈。
橘黃色的光緩緩將整個屋子照亮,楚定江一襲黑袍坐在桌邊喝茶。
“你生氣啦?”安久解釋道,“剛才只是意外……”
楚定江放下杯子,黑眸定定的望著安久,心中無奈又悲涼,就像是前世被家族背叛時的那種感覺。
一個人有沒有動心。旁觀者能夠透過蛛絲馬跡辨別,更何況他如此瞭解安久。這一刻。楚定江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應對,感情這種事情。來的莫名其妙,去的又無影蹤,那個人不喜歡的你的時候,哪怕使盡手段,哪怕苦苦哀求,它都不會因此停留。
安久現在只是對那個人有了朦朧的好感,以後呢?
楚定江喝了一杯冷水,整個人都平靜下來,“阿久,今日我只與你說一句話。”
“什麼?”安久連忙問。
他看出了她的緊張,走過去伸手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無論你將來走到哪裡,站在誰的身邊,我一直會等你。”
不是楚定江不自信,而是因為他看的太清楚。安久要從頭走一遍缺失的人生,從她選擇的事情來看,她冷漠之下其實藏著一顆熱烈的心,想必他們之間如此平淡如水的感情不能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