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白眼,懷疑地:那時候你才多大啊,你去能幹什麼?
B:什麼沒幹,被用手拷子拷在暖氣管子上,警察用鞋底子打了我一頓,後來被關了五天。我媽交了五千才放出來。
C群眾:為什麼?
B:盜竊國家電纜。
C:你為什麼要盜那個?
B:我覺得那個銅絲的顏色很漂亮。
情景對話(四)
A:Tomas不肯把招生人數擴大,真煩,小B你說怎麼辦啊,你鬼主意最多了。
B:Yeah ;I got two options for you。
A: What're your options?
B: Send at least one of the fattest arses of our department to sleep with him。
A: 有點惱火:OK;Another one。
B: Send at least one of the fattest arses of our department to sleep with him………again。
我有的時候相信命,好事不相信,壞事相信;我並不是說我做了一名老師或者說安於做一名老師是命運不好,但是冥冥之中上蒼早有安排,在我最走投無路,最迷惘無知的時候,我發現這扇門是向我敞開的。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心有不甘,我總覺得我自己不應如此,似乎還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小青年總是自視甚高的,總想在這個社會上折騰幾下,是騾子是馬,都要遛一遛的。
在千帆裡,我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肆無忌憚地誇耀,那就是我比誰都有閒。我一週做二休五,高興了就出去打點野食,上上課做點翻譯;混個零花。我每週有六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十二點對我來說是大清早。幾乎看見那些朋友們每天忙東忙西,在加班在拼命,我都覺得自己很自卑,感覺我沒有正經事情一樣。幾乎有人給電話或者上網說自己如何忙如何壓力大的時候,我不是躺在床上餵我的絨毛熊吃東西,就是在家裡切菜煮飯熬一個幾個小時才能熬好的湯或者泡一種成分恐怖的酒。我的學歷不高不低,收入不窮不富,長得不俊不醜,為人不三不四,家裡不乾不淨,總之不是好人的樣子。我覺得我的男性器官或許不比大多數男人的小,但是我的男性理想一定沒有大多數男性的大。愛咋咋地,這就是我的人生理念。
我在上海掙的最容易的五塊錢是這麼來的,那是一個星期二的下午,我在我家不遠處的街道花園裡閒發呆,我口渴了,買了一紙杯百事可樂,喝光之後丟在身前,我仰天看報紙,後來就在長椅上打了一盹。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面前的紙杯子裡有很多硬幣,四塊七毛多。真給我高興壞了,原來我身上還有很有潛力可挖,我應該嘗試一下其它有前途的職業。
我工作的環境可能不是那麼複雜,但是絕對不簡單;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汙泥之花,也玩不了高山流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這個信仰崩潰物慾橫流的時代,所謂真誠,所謂奉獻,能值幾個錢呢?我在我們國家幾所不同的高校裡都坐過臺(講臺);一天又一天地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很自然地迷惘了,我發現原來我們國家已經沒有淨土,利益這兩個字,深入每個人和這個社會的骨髓。我教的科目說出來會嚇死一批人,這是一個很古老看起來很陽春白雪的學科;在現實的挫折和壓抑下我都想過要放棄了,我覺得我自己自身難保,談什麼師道尊嚴,濟世救民,找個可以吃飯的差事和可靠的男人多睡幾覺才是實在。
可是還是有那麼一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這是我這個人心裡面最傻的一個念頭,可能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