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耿臉上有些不自在,他說,“沒事兒,只是想起過去一些事情。”劉翠新更急了,蘇耿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這個兒子多少年的面無表情,今天竟然主動談心,更讓劉翠新晃神,彷彿許多年前的蘇耿,那個愛玩愛笑,雖二十歲依舊對她撒嬌的兒子。
“媽,那件事情你真的不介意嗎?”介意嗎,劉翠新問過自己無數次,沒有女人會不介意丈夫出軌,她更介意的是那件事情對蘇耿造成的影響。
劉翠新長舒一口氣,“是不是介意都過去了,現在上了年齡,過去很多容不得的事情就會變得輕淡,也就變得沒那麼重要,我現在後悔的是不該在你面前抱怨那些事情。”七年之癢,劉翠新和蘇潤生也危機過,出軌,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不能容忍。劉翠新那段時間情緒暴躁,情緒忽高忽低對蘇耿哭訴蘇潤生的不忠,也是從那麼時候起,蘇耿的叛逆期開始,尤其是愛好和蘇潤生對著來,而孫曉也是在那時候給他當頭一棒,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耿,你給媽說句心裡話,你還想夏果嗎?”
“她不需要我。”蘇耿摸下臉頰無可奈何地承認。
劉翠新拍拍兒子的手,“只要你有這個想法就好,我等著你把她娶回來。”
陪著母親說會話蘇耿才上樓,回想起孫曉在機場外說的話,她說,“蘇耿,最讓我羨慕的不是你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世,而是你的父母。”
孫曉並沒有認為蘇耿會真的遵守對方量的承諾娶她,蘇耿雖嘴上不說,孫曉知道,蘇耿只是把她當成兄弟的老婆來照顧,但是蘇潤生和劉翠新相信,他們相信蘇耿會真的娶守寡的孫曉,會一輩子被人揹後議論,因為蘇耿因為孫曉的頹廢變化他們都看在眼中,在他們看來,蘇耿是不可能忘記孫曉的。
後來劉翠新找到孫曉,讓她幫忙演這出戏,孫曉很意外,“如果他真的做到呢?您真的讓我進門?”劉翠新苦笑一聲,“如果這真是他想要的,我和他爸爸不會攔著他,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愛情不是隻在一個人身上能得到,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支撐。”是的,孫曉也想要知道蘇耿是否還愛她。
所以孫曉和蘇潤生及劉翠新合演這出戏,劉翠新阻止蘇耿照顧剛喪夫的孫曉,輕蔑的話語說得極重,蘇耿為此和父母多次翻臉,並氣極揚言要娶孫曉。毫不意外得到蘇潤生強硬手段的拆散,這激起蘇耿心裡面曾經對蘇潤生的恨意,在他心中,蘇潤生背叛了他的母親,背叛了家庭,又讓他想起來曾經蘇潤生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嘗試阻撓他和孫曉,雖然最後並不是因為蘇潤生,但是在蘇耿心底,始終認為,如果父母當初不反對他和孫曉,孫曉就不會遲疑後退,就不會選擇方量。
與此同時,蘇父再次下劑猛藥,讓蘇耿娶齊夏果,並宣告只是為了夏景的財產,這徹底激化蘇耿和父親之間的矛盾,蘇耿痛心地認識到,他什麼都不是,在父親眼中他就是個聯姻的廢物,恨意惱意一股腦衝上大腦,他被酒精麻醉的鬥志迴歸,他藉機與父親決裂自立門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曲終人散,孫曉是這場戲的局外人,她看得極為清楚,她看得到蘇耿的掙扎徘徊,在他和齊夏果婚後的日子裡,蘇耿去找過她,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喝醉之後叫著齊夏果的名字,還唸唸有詞,“我不愛你,我不會輸,你們都錯了,我不會錯的,錯了,你們都錯了。”他在和自己較勁,在和蘇父較勁,蘇耿像被惹怒的鬥牛,紅著眼睛朝著蘇父揮著的紅布不知疲倦地奔跑,直到把自己累死。
蘇耿在答應方量的時候或許想過,這生不會再愛,娶曾經愛過的女人也好。只是沒想到,後來,他會遇到一個叫齊夏果的女人。而孫曉卻成了陪襯,是他曾經想要藉機與父親決裂的出發點。
在一切散盡,蘇耿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原來都是他偏執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