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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龔，我哪兒敢跟你搶，兵站的功勞當然都是你的，我只要新兵連的功勞就行。”讀書人也不是沒有幽默感，只不過能體會的人不多罷了。

“行了，別在這互相吹捧了，還是讓主角說兩句。”鄧達發話自然是最後決定，李小青只好站出來發表感言。

一輪必須的感謝詞之後，李小青特別提到了幾個下屬，“趙晉雄指導員不但認真處理日常工作，給我很大的幫助，還為了更好的跟士兵交流，主動參加新兵訓練，用實際行動鼓勵新兵。我做得到你們一樣做得到，這是趙晉雄指導員的口頭禪。”

趙晉雄在新兵連幹了什麼趙魏和很清楚，不能說毫無建樹，但肯定沒有李小青說的那麼重要。李小青在眾多軍區大佬面前，多次提起自己的副手，趙魏和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李小青發表完感言就被軍區記者抓去採訪，田建秀大讚李小青練兵有方。鄧達和龔副司令都想知道，李小青怎麼把這些新兵練得比老兵還有氣勢。田建秀把李小青的話複述一遍，不過還是無法解答兩人的一個疑問。“整齊劃一很容易，但氣勢可不是稍微訓練一下就能出來的，你看的不是現場，我跟老鄧可是親眼目睹他們的比賽。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看到一群上過戰場的老兵，實在太神奇了。”

龔副司令的說法得到鄧司令的支援，田參謀長也被勾起興趣，三人決定去慰問一下破紀錄的戰士們。來到士兵休息區，比賽完計程車兵們按照連隊劃分的區域，或站或坐正在閒聊。

三個首長經過，各連指揮官連忙下令敬禮，亂糟糟的好不熱鬧。來到兵站新兵連休息區，發現在嘈雜喧鬧的休息區有一個完全安靜的區塊。兵站新兵連的戰士整齊的席地而坐，沒有人交頭接耳沒有人東張西望，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令人有一種錯覺，那一百多人都是假人。

三個首長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異。剛才三人一路走來，應付了好幾個連隊，對於那些新兵放鬆的姿態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剛進行完激烈的比賽，放鬆一下很正常。但是跟兵站新兵連一比較，兵站新兵連戰士的肅殺之氣馬上讓三人腦海裡浮現一個念頭，這才是戰士。

劉漢、趙晉雄和三個排長也靜靜的坐著，趙晉雄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麼安靜的休息。劉漢是被迫的，沒有人跟他說話，他總不能自言自語吧？

見到軍區首長過來，幾個幹部馬上站起來向首長敬禮問好。新兵連的戰士們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靜靜的坐著。好像沒看到幾個首長似的。直到趙晉雄發出整隊命令，戰士們才迅速起立整隊等待命令。

鄧達代表軍區向兵站新兵連表示祝賀，田建秀在一旁仔細觀察，發現這群新兵們跟其他新兵有很大不同。不但沒有對大司令的講話熱烈回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多少變化。好像鄧司令說的是別人的事，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田參謀長用旁觀的角度觀察分析，對戰士的反應已經很驚訝，鄧司令的感覺比他還要強烈。鄧司令好像在對著一片空地自言自語，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好在幾個幹部的反應還算正常，掐著點鼓掌，讓鄧司令能完成簡短的講話。

但是隻有幾個幹部稀稀落落的掌聲，這麼冷清的場面實在叫人難堪。所以鄧司令講完話，取消了例常的握手祝賀，決定打道回府。

“老鄧，幹嘛急著走？”龔副司令一邊走，一邊小聲提出自己的疑問。

“別提了，剛才你不知道我多難受，那些兵好像不存在似的，我說什麼他們都沒反應，而且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冷的讓人心寒。”鄧達不怕被兩個副手笑話，把自己的感受直白的說出來。

“我也發現了，說真的，這樣的眼神我只在特種兵身上看到過，也不知道這些新兵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