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那個園丁?」瓊驚訝地說。
「是的,韋斯特太太。阿爾弗雷德·波洛克。」
「可是為什麼呢?」盧大聲問道。
馬普爾小姐咳嗽了一下,小聲說:「雖然我有可能搞錯了,但我認為,這或許是——我們可以稱之為家族原因。」
「您可以這麼說,」警督表示贊同,「村子裡的人似乎都十分清楚,阿爾弗雷德的祖父,託馬斯·波洛克,是格林肖先生的一個私生子。」
「可不是嘛,」盧喊道,「長得那麼像!我今天早上就發覺了。」
她記起碰到阿爾弗雷德,然後進屋,抬頭看到格林肖畫像的事。
「我敢說,」馬普爾小姐說,「她認為阿爾弗雷德·波洛克可能以這座房子為傲,或許還想住在這裡;而她的外甥不喜歡它,會儘早把它賣掉。他是個演員,對吧?他現在到底在演什麼?」
韋爾奇警督想,他就不該相信一位老婦人會不跑題,但仍然彬彬有禮地回答:「我覺得,夫人,他們正在進行詹姆斯·巴里的戲劇季演出。」
「巴里。」馬普爾小姐一邊沉思,一邊說。
「《婦人皆知》,」韋爾奇警督紅著臉說,「是部戲劇的名字,」他馬上又說。「我自己並不常去看戲,」他補充到,「但是上週我妻子和我一起去看的。她說這部劇演得很棒。」
「巴里創作了很多吸引人的戲劇,」馬普爾小姐說,「但我得說,我和我的一位老朋友,伊斯特利將軍,一起去看巴里的《小小瑪麗》時,」她遺憾地搖著頭說,「我們倆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警督對《小小瑪麗》這部劇不熟悉,他看起來有些困惑。馬普爾小姐解釋說:「當我還是個女孩兒的時候,警督先生,沒人提到過『肚子』這個詞。」
警督看起來更茫然了。馬普爾小姐則低聲叨咕著戲劇的名字:
「《可敬佩的克賴頓》,很聰明。《瑪麗·羅斯號》,一部迷人的戲劇。我記得我看哭了。我不太喜歡《誇利蒂街》。哦,當然,還有《獻給灰姑娘的吻》。」
韋爾奇警督沒有時間浪費在戲劇討論上,他回到了手頭的事情。
「問題是,」他說,「阿爾弗雷德·波洛克知道這位老婦人的遺囑是以他為受益人嗎?她告訴過他嗎?」「你們看,伯瑞漢姆·洛弗爾有一個弓箭俱樂部,阿爾弗雷德·波洛克是其會員。他有弓和箭,是個好射手。」他又補充道。
「那案情豈不是很明朗了嗎?」雷蒙德·韋斯特問道,「這就能說明兩個女人被鎖的事——他剛好知道她們在房間裡。」
警督看了看他,話裡充滿了沮喪。
「他有不在場證明。」警督說。
「我向來認為不在場證明一定可疑。」
「或許吧,先生,」韋爾奇警督說,「你是從一個作家的角度說這話的。」
「我不寫偵探小說。」雷蒙德·韋斯特說,這種故事他想想就覺得可怕。
「說不在場證明有問題很容易,」韋爾奇警督說,「但不幸的是,我們要用事實說話。」
他嘆了口氣。
「我們有三個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他說,「碰巧,這三個人當時都離案發現場很近。然而,奇怪的是,似乎每個人都無法作案。管家我已經跟她接觸過了——那個外甥,納特·弗萊徹,格林肖小姐被射殺時,他在幾公里以外的修車廠加油、問路——至於阿爾弗雷德·波洛克,有六個人發誓說,看到他在十二點二十分走進『狗和鴨子』,像往常那樣吃麵包、乳酪,喝啤酒。」
「這是蓄意製造的不在場證明。」雷蒙德·韋斯特滿懷希望地說。
「可能吧,」韋爾奇警督說,「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確實做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