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吃飯了,我出去幫額吉。”
那木汗被杜思珩的話和明媚的笑容燙得向後退了一步,囁嚅說著,繞開她往外走。
被拉住衣袍,停住了腳步。
妹妹是無意之語,可令他生了別樣的情愫,愧於面對妹妹,該怎麼辦?
“哥哥,你放心,妹妹會負責的。”
袖口被拉著,後方響起妹妹沁了蜜一樣甜的聲音。
一句又讓他想入非非,負責?妹妹要對他負責?負責什麼?怎麼負責?
“不…不用,你還小。”
那木汗想,妹妹不就是看了他上半身一眼嗎?沒必要毀了妹妹後半生的幸福。
又不自覺露出苦笑,他不健全,配不上那麼好的妹妹,連將暗生的情愫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妹妹應該配上草原最好的男兒。
“哥哥,你背後有好幾處摔傷,都是妹妹不好,讓你和達瓦西對上,所以妹妹會負責每日給你塗抹傷口的。”
負責塗抹傷口…每日塗抹傷口?
有什麼在那木汗的腦子裡裂開,臉上的表情一僵,都怪他想那麼多,妹妹都沒有那個意思。
他暗自懊惱,轉過身,拿過她手中的跌打損傷藥,“我自己來。”
聲音近乎發不出來,今日開口講了他生平來最多的話。
他說完轉身離開,他離開的背影在杜思珩看來有些急促,一股落荒而逃的味。
杜思珩在他要拉開氈房簾離開時,又添了一句,“傷在背上,自己怎麼塗抹啊!哥哥,還是妹妹幫你吧!”
走到門口的那木汗踉蹌了一下,合上氈房簾還看到妹妹無辜的笑容。
“那木汗,臉怎麼這麼紅,有哪裡不舒服嗎?”伊德爾看見從氈房內走出的兒子臉色不大好的樣子,開口詢問。
那木汗站直身體,搖搖頭,徑直朝羊圈走,將藏於身後的跌打損傷藥塞進腰帶上。
晚上睡覺時,杜思珩看見那木汗卷著自己的鋪蓋,搬起來朝外走。
“那木汗,這是要去哪裡睡?”薩仁娜讓杜思珩躺好後,問伊德爾。
“他到隔壁之前為接熬其爾阿爸來家裡住搭的小氈房睡,熬其爾阿爸不來,就擱置很久了,吃完飯的時候,那木汗說想去那兒睡,我就讓他去了。”
伊德爾躺下抬手拍了拍薩仁娜的手背,讓她安心睡下。
熬其爾爺爺就是伊德爾阿爸同一隊軍友的父親,軍友去世了,獨留下熬其爾阿爸生活,無依無靠,伊德爾便有空就去看他,替軍友盡孝心。
杜思珩想到那木汗的反常,吃飯的時候低頭默默吃,都未看她一眼,現在晚上還搬到隔壁睡去了。
那木汗這是生氣了?自己是玩脫了嗎?她也沒做什麼過火的事情吧?
不過,他反應大才是好事呢!
雖然如此想,但她還是調整計劃,不撩他幾天,給他喘口氣。
她勾起唇角,安心睡下。
另一個氈房的某人失眠了,一睜眼一閉眼,腦子裡都是杜思珩的模樣,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得如此輾轉難眠?
可能就因今日的一個“負責”,讓他埋藏在心底的種子生了個根發了個芽。
……
“女兒起床,外面烏木棋正在等你呢。”薩仁娜從外面走進氈房,叫醒杜思珩。
“唔,好的額吉。”
杜思珩睜開眼,緩了緩,起身。
見她醒了,薩仁娜的聲音又傳來,
“女兒,你哥哥給你打好了洗漱水在床邊哈,額吉去摘點野菜。”
杜思珩在薩仁娜出氈房門時,問出口,“額吉,阿爸和哥哥呢?”
薩仁娜放下氈房簾回覆杜思珩,“你阿爸去看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