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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沒過幾天,雪就住進了他們家。我才想起那不是第五次見到雪,而是第六次。第一次見面時我剛學騎馬的時候,母親牽著她的手走來。

“我叫雪。”不論語氣還是表情都透著一股涼意。

“雪丸。”

“什麼?”

“這匹馬就叫雪丸。”

她騎上我的雪丸,在馬場跑了好幾圈,比剛成為新手的我好了多倍的技術使母親詫異,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踩著高凳下馬時一臉傲視我的模樣。馬術是我拿手的運動之一。

“小學數學?”她拿起我的課本翻了翻,“徵,你還沒學初中數學嗎?。”我在家庭老師的指導下從三年級開始學習初中課程。

“既然拿著我的籃球就和我打一場啊,我會讓你贏的,否則會被說我欺負小孩子。”我從母親手中接過籃球,報名了籃球訓練班,她一直讓我取得最終的勝利,直到她發現已經贏不了我。

“徵你會拉小提琴?我們練習二重奏好嗎?。”她的基礎和技法成熟地像拉了幾十年的大提琴,若不是因為身體尚未發育完全,已能作為演奏者登上舞臺。我的老師極力建議她參加音樂比賽並保證她能夠取得第一的成績,她卻敷衍似地說沒興趣。

“我從寒冷的西伯利亞來,這裡的夏天讓我無法安眠。秋田又沒有空調,收留我一段時間吧。”

“聽說你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如果難過的話哭出來就好了。別擔心你父親的看法,這是一個人類正常的情感機制導致的生理衝動。”

她的思想從小學就和周遭的成年人般成熟,隨著年齡增長多年未變,給我一種她還是孩子的錯覺。她的理性,她的溫柔,她的獨立,她的智慧,她的笑容,她的彆扭,她的存在,我從她身上感受到的一切過早地在我和其他異性間築成了一面牆。在我收到第一封告白(亦或是信件)的那天,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對她的感情。並非難以啟齒之事,時機未到前我保持緘默便好。

我回過神,已經是白天,她躺在我身旁,還處在睡眠之中。我看著她,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她的耳朵,她的頭髮,她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好一會兒,笑著說:“我昨晚夢見你了。第一次見面是在馬場,我騎著你前一分鐘起好名字的雪丸在馬場上炫技,激怒了你,你在那兩天一句話都沒和我說。第二次是你在做功課,我好像又激怒了你,你扔掉了小學課本,被爸爸發現,罰你一天做了十幾張初中試題,你竟然寫對了60%。第三次次你開始學籃球了,那時候你很弱。第四次是你來秋田,二重奏是改編後的聖·桑的《天鵝》。第五次是跑到你家蹭了一個暑期的空調,順便游完了整個東京,幾乎沒被曬黑。第五次我們在一起整整一個學期……第十次是初中我到帝光做交換生,第十次我沒和你打招呼就被送到了醫院,你幫我列曲名,我每一首都拉了一遍,一共是36首……我很少能記住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每一次都記得清楚則更少。不如說,徵是第一個。”

她坐起身,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我愛你,徵。”她再一次超出我的認知。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為了對這篇文章負責,也為了讓僅有的幾位閱讀者瞭解情況寫了這篇後記。

去年的七月末我懷著對紫原敦的愛開始寫,沒打大綱,開頭順暢無阻。到了九月,情況發生變化,升學使我脫離了原先的環境。糟糕的是我是一個記憶時間不長的人,我想描述的高中時光很快離我遠去了,因而再也無法追溯,導致文字同冬天的枯木般了無生機。很快過了高中,大學部分寫得幾位潦草,各位也一定十分驚訝赤司成為了男主這一事實。這是我思考很久後的結果,雪和赤司從小就認識,而紫原同雪之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