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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黎羞紅著臉,擦去淚痕,笑罵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珏兒咯咯笑著避開,說道:「你裝病也要像點,可是你剛剛笑得那麼春心蕩漾,人家霍大公子起疑了,讓我來請你出去。」

幼黎調皮的對徐汝愚說道:「你呆會端茶上來,可知道?」

徐汝愚誇張的皺起眉頭,說道:「你不怕我給他茶裡下點別的東西?」

幼黎咯咯笑著,也不理他,拉珏兒回房補妝去。

徐汝愚重回花舫的訊息,霍青桐已得報,見他端茶出來,掃過一眼,拱手向面蒙輕紗的江幼黎說道:「晨間聽說貴舫失蹤一年的小廝重回花舫,實是值得慶祝一番,不若讓我在仙醉閣擺上一桌?」

「不敢勞煩霍公子,幼黎出來是向世子辭行的,這些月來多蒙世子照拂,明日花舫就要離開懷來了。」

霍青桐怔住在那裡,口舌結住,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過了一會兒,起身說一句「告辭」,便匆匆離去,起身之際寬大的衣袖醮過茶盅,也不發覺。

待霍青桐失魂落魄的離去,徐汝愚說道:「趕緊起錨,趁天黑之前出城。」

眾人不解,徐汝愚唉了一口氣,說道:「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那時我恨他恨不得將他活吞了,想來他敗給我這樣不起眼的小廝,心中恨意更甚,等他恍過神來,還不把我熬成肉羹喝了。」

幼黎她們見他說得有趣,心中一樂,卻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五人連夜乘著花舫出城去。

第六章 晉陽山道

江幼黎伏在岸邊,注視漢水之上,燒了多時的幼黎花舫,轟的一聲巨響傳來,船的龍骨斷裂了,隨即花舫從中斷開,緩緩沒入漢水之中。待花舫完全沉沒,那艘如江獸靜伏一側的百梢戰船緩緩掉頭向懷來行去。船首高懸的風燈下面,霍青桐俊朗的臉時而猙獰時而自傷,雙手緊持劍鋏,目光徒然投在茫茫夜色之中,陰柔梟戾。

江幼黎輕輕碰了碰伏在自己身的徐汝愚,低聲問:「你既然料到他會追來毀船,為何還要在舫中留一封信給他?」

「我離開雍揚之際,打定主意不再插手世家之間的爭伐,但念及霍青桐總算對你有情有意,留下一封信,提及他霍家最大的隱患所在,沒想到他會燒船,看來我們不能沿漢水下走,先去漢中境內避避風頭再說。」

珏兒說道:「你以往不是對此恨之入骨,會好心留言相告?」

徐汝愚嘆道:「可惜你不是男人,也就無法理解男人將情敵打得落花流水之後的大度。看叔孫嬸嬸風韻不減當年,叔孫叔當年情敵定然少不了,叔孫叔定然明白我此時的寬容大度是真心切意的。」

珏兒敲了一記他的腦殼,笑罵:「越來越不知尊敬長輩了,船燒了,這些行李都得你背著。」

花二金買來一輛牛車,五人行在漢水南岸山間野徑之中。

數人馳馬與徐汝愚等人錯過,口中喋喋不休的咒罵著什麼,回首注視牛車上高高堆疊的行李箱,眼光回來在徐汝愚等人臉上掃過,遲疑片晌,一言不發的策馬離去。

徐汝愚見他們衣著光鮮,騎跨高馬,應是懷來世家豪門子弟,剛剛吃不透自己五人的身份,方沒下手搶奪。

徐汝愚牽著牛,望著幼黎身後高高墳起的行李堆,滿口埋怨的說道:「這不明擺著召山賊來劫我們嗎?」

珏兒對換上粗麻布農婦服飾,滿腹意見,見徐汝愚還敢開口抱怨,牙尖嘴利的駁去:「這一箱幼黎姐辛苦收集的曲譜你能丟掉?」見他搖頭,又說道:「這一箱是幼黎姐與我的衣裳,丟了你能買起還我們?」

徐汝愚搖搖頭,嘴裡咕囔著:「幼黎姐就幾件換洗衣服……」看到珏兒滿臉賊笑的看來,忙閉上嘴。

珏兒道:「都盛傳青鳳將軍是青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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