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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正失神回憶往事,忽的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許馬匪與柳麻子的壞話已傳進我的耳中啦,也不怕我在菜裡多加幾把鹽?」

許伯英開啟門來,一個矮胖子站在門口,滿滿當當的擠滿整個門框,提著一壇酒向江幼黎、徐汝愚笑道:「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季大胖子,江大家、蔡爺喚我季大胖子就行。」說罷,將手中酒罈一晃,望了望柳亭山,說道:「這壇極品『平城秋露』,柳麻子讓我提上來相謝江大家同意在遠菊樓獻藝的。」

許亭易聞言一震,驚疑的望著柳亭山,目光又迅速掃過徐汝愚與江幼黎,慌忙離座將季大胖子拉進來,把雅室的門掩實,對柳亭山沉聲說道:「這可開不得玩笑。」

平邑產美酒,其名「平城秋露」,性烈,居天下之首。徐汝愚在雍場只喝這一種酒,已經傳遍天下。柳亭山讓季大胖子獨獨獻上此酒,其中深意可想而知。柳亭山撇嘴一笑,轉身面向徐汝愚肅聲說道:「東海來客、興化故人。」

徐汝愚在沂州與邵海棠相遇之時,邵海棠就是說的這一句話。徐汝愚聞之大喜,知道他馬幫、遠菊樓以及柳亭山都與襄樊會有關,才能知道他與邵海棠相遇時的對話,忙起身坦露身份,說道:「我正是徐汝愚,邵先生可在伏牛山中?」

許亭易也是大喜,對季大胖子說道:「敬堂,快去後院重新安排酒席,我們馬上就過去。」

幼黎對徐汝愚說道:「叔孫嬸在此陪我彈琴,你們去後院商議吧。」徐汝愚想想也對,見柳亭山也是與聞機密之人,心想:他在襄樊會中的地位不低。開口問他:「你的書場不打緊?」

柳亭山笑道:「等他們聽了幼黎的琴聲,就會忘記還有柳麻子這人。何況青鳳將軍就在眼前,我如果不將所有詳情盤問個一清二楚,怎麼敢在這裡繼續說下去?」

徐汝愚與叔孫方吾隨許亭易等經遠菊樓暗道下樓,穿堂過戶來到後院的一間精舍。

許亭易說道:「在院子東北有一處暗門,穿過暗門就是馬幫堂口的後院。」

徐汝愚見他告訴自己馬幫的機密,心知他為了取信自己,心想:我此來商南便是為了尋機助一助襄樊會,自然不會與你們馬幫拘以小節,只是馬幫與襄樊會有什麼關係呢,讓馬幫甘犯世家大忌相助襄樊會?

許亭易似乎猜出徐汝愚心中所想,說道:「當初襄幫與樊幫組建襄樊會時,我豫南馬幫也參與其中,只是襄幫、樊幫在明,馬幫在暗。起事之時,邵軍師並不支援起事之議,只是大當家堅持,邵軍師無奈只得要求讓實力並不強大的馬幫繼續隱藏在暗處。正是此舉為襄樊會留一條退路。襄州失敗後,襄樊會十六萬會眾遭到荀家屠戮,餘下四萬餘名會眾散於青州、永寧、晉陽等郡。青州、永寧的會眾得青鳳將軍的相助,大多順利移到東海郡內,只等著明年初春向越郡清江府遷移。原先散佈在晉陽郡的會眾,現在聚集在伏牛山,一直沒有辦法穿過永寧郡到東海去。亭山是邵軍師的好友,雖不是襄樊會的人,卻一直為襄樊會奔波。」

徐汝愚早就想到他一個月前去東海郡,怕不是隻為打探自己的事跡這麼簡單,沒有想他如此古道熱腸,肅然起敬,說道:「柳先生為襄樊會聯絡東海郡,路途勞頓了。」

柳亭山笑道:「相比青鳳將軍的功績,亭山做的事不堪一提。若是青鳳將軍能將你與幼黎姑娘之間的事只告訴我一人,讓我再去東海跑個來回也願意啊。」

徐汝愚見他三句話脫離不了本行,雖不欲別人宣揚自己,也不想就此拒絕他,歉然一笑,轉而向許亭易問道:「許當家,現在山中聚集了有多少人?」

「一萬二千人。但是可以上陣作戰的不足一千人,其它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加上這幾個月來,他們藏在伏牛山中,糧食供應不足,變得更加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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