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也動過這個念頭,不想讓聽雪與珏兒捷足先登了。這樣又可以得到三四百個勞力,營寨建造速度會快上一倍不止。
徐汝愚指了指神態還很拘謹的顧銘琛,說道:「現在由他專司營造,你拉他過去就得。」
聽雪詫異的看著顧銘琛,問道:「這事歸顧黑子?顧黑子最聽我的話,我說行,他不會說不行,那不是成了我專司營造了?」
顧銘琛給她這麼一說,臉漲成紫紅色,說不出一句話來。徐汝愚指了指身後湍急的流水,笑道:「你若能在這水中建起十丈高的石臺,我就讓你頂替銘琛的位置。」
聽雪看著湍急的流水在晨光中不停的打著旋,吐了吐香舌,說道:「原來顧黑子砌牆的本領還能混個一官半職?我是不行。」
從此顧銘琛被人冠以匪號「砌牆的顧黑子」,直到他職掌工部,也沒能堵住別人的嘴,因為有時徐汝愚也這麼喚他。
徐汝愚與泥陀子、顧銘琛談論了一會營寨修築事宜,見他們在這方面的學識遠超過自己,放心讓他們各自忙去。正欲回頭去尋幼黎,卻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抬頭向南望去,森森林木擋住視線,片刻之後,才望見十餘身影在山坡上賓士。在那個方位守值的明昔與蒙亦各領著十人迎上去。
第二章 武陵獵奴
即墨明昔,現在只有叫明昔了,遠遠看見梁寶領著十餘人從山林背後的坡道馳出,每個人身上都染著大片的血跡,最後兩匹坐騎上空空如也,定睛一看,有兩人被綁在背上陀回來了,看上去一動不動,也不知死活。
梁寶看見營地,知道先生果然及時趕到宣城了,繃緊的神經一懈,滾下馬來。身後騎士也搖搖欲墜,一時沒有料到梁寶會突然墜下馬,控制不住奔馬的沖勢,直向梁寶踩踏而去。
受了極重傷勢的梁寶若給這一蹄踏下,性命堪憂。蒙亦「咄」的一聲,直噴馬首而去,駿馬被尖銳的聲線貫入耳中,如受重擊,前蹄一軟,衝倒下來,馬背上的騎士將馬身向右側一扳,堪堪避過梁寶栽倒在地。
蒙亦抄起梁寶的身體,放在馬背上,度息過去。梁寶所習也是碧落訣,人雖然陷入昏迷狀態,還是自動引納蒙亦的丹息在體內流轉。
隨行的十五人陸續停下馬來,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外傷,最後兩個被綁在馬背上的人,一人右臂懸垂在身上,顯然此臂已廢,另一人胸口染開一片血跡,探險手伸到他鼻下一試,已沒有氣息了。
十五人中有三人不是青焰軍的人,受的傷勢卻是最輕,只有稍許的擦傷。蒙亦不知梁寶等人在山中發生什麼變故,下令將三人圍在當中,讓部下將其他人扶入營中救治。
徐汝愚走過來,揮手讓人散開,說道:「他們是山中貴客,明昔,將他們扶入營中歇息吧。」徐汝愚看出他們雖然沒有嚴重的傷勢,但是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發料,已到了脫力的邊緣了。
梁寶領著十八人進入山中,返回的只有十一名傷勢嚴重的人與一具死屍。徐汝愚從蒙亦手中接過梁寶,發現他身前身後不下十處致命傷口,這些傷口大致在足少陽膽經附近,環跳穴直接被強勁的丹息摧毀,看來梁寶遭遇的敵人之中有不弱的高手存在。
徐汝愚說道:「有人恢復了氣力,讓他來大帳見我。」說罷,捧抱著梁寶的軀體徑直走入營帳。
眾人見他聲音沉鬱冷峻,知道他心中窩著火。梁寶與他在淮水之上相遇,後來又與水如影、袖兒一同在雍揚隱居,對他情感最是深厚,現在見他僅留下殘命返回營中,心中怎能不怒。
徐汝愚凝神沉識,將丹息度入梁寶體內,發現他經脈上傷損果然集中在足少陽膽經上,運轉旋擰丹息輸入他的足少陽膽經,息過經脈,經脈內的情形如眼所見那般清晰。經脈受損,營、衛兩氣與元精轉換就受到阻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