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4頁

江雨諾又省得自己失禮,滿面歉意,走上前說道:「對不起,姐姐。」

袖兒見她如此,也不便再發怒了,只是冷冷說道:「我本來就是如影花舫的婢女,不過他的傻子師父可跟如影花舫沒有半點關係。」

梁寶說道:「怎麼沒關係,我不是如影花舫的船工嗎?我師父總與花舫有點關係啊。」

袖兒心中氣得半死,咄罵:「你現在也與如影花舫沒有半丁點關係了。」說罷甩袖就走,梁寶急忙追上,剛邁出大廳,才記起徐汝愚讓他索酒的事,對著袖兒的身影叫道:「袖兒,等等,酒還未要。」

袖兒也不願將他丟下不理,聞言便頓住腳步,心想:看你怎麼要酒,回去就再也不理你。

江凌天等人在廳裡聽得納悶,見梁寶返身回來,俱心想:他要什麼酒?

梁寶回到雲娘面前,還是不敢直視她,輕聲說道:「我師父讓我用這封信跟你換點酒。」

這是徐汝愚親口吩咐的,梁寶也不覺有何為難的,只是心中不知這封信可換來多少酒,按他心中所想,師父出的主意,換一壇酒總沒有問題。

雲清虛喜他耿直,接過江凌天手中的信緘,粗閱一遍,口中叫道:「此策抵得了酒中極品,可惜今日只剩半壺玉壺春雪,小寧你帶這個小哥回樓去取。」

梁寶乍聽只有半壺酒,面上失望神色難掩。江凌天知他見識淺,也不言破,暗道:只要你師父不失望就行。說道:「小寧,再取一壇上品平城秋露給這位小哥。」

梁寶聽了喜顏遂開,言謝,與早已氣得半死的袖兒跟隨小廝離去。

江雨諾拍手笑道:「這個真呆,給他半壺玉壺春雪還不滿足?」

雲娘說道:「這人只是老實一些,又沒見過什麼世面,故而顯得迂笨一些,不過他有如此了得的師父,日後成就也會不同凡響。」

江雨諾一臉不意,說道:「什麼計策,竟值半壺玉壺春雪。」

雲清虛說道:「這封信能保雍揚城三個月無事,你說值多少壺玉壺春雪?」說罷,笑看她驚呆俏樣,又對雲娘說道:「以後每日給他留一壺玉壺春雪,等梁寶來取。」

這話說得江凌天口水直咽,直捶自己腦袋。雲娘在旁看了,抿唇輕笑,白他一眼,說道:「是不是現在恨自己笨了,想不出這等妙策來?」

江凌天郝然一笑,與雲清虛說道:「雲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軍議會,商議此事。」

梁寶與袖兒趕回時,夜色已深,弦月彎如愁眉,冷冷清輝灑下,四下裡朦朦朧朧看不甚清晰,恰如霧罩紗籠一般,這一日對梁寶來說太過奇特,現在還有如夢遊似的感覺。

徐汝愚負手卓立,背脊挺拔,卻掩不住的一絲蕭漠直透出來,將他與眾人遠遠隔離開來,只餘身後一道淡淡的身影追隨在他的身側。

望著他的背影,袖兒只覺鼻頭一陣酸楚,輕扯梁寶衣袖,說道:「咱們進屋吧。」

梁寶欲言又止,望著徐汝愚只留給眾人的背影,也不知曉要不要去稟呈今日事宜,給袖兒半拉半攥的帶進屋中。

月輝透過窗戶透射進來,淡淡灑了水如影一身,水如影愁眉不展,怔怔望著窗外,梁寶與袖兒進屋方生出覺察來,「哦」的一聲,緩緩站起,接過袖兒手中縷刻著精緻紋飾的錫壺,鼻翼輕皺,訝然說道:「玉壺春雪?」

說著望向窗外那人,見他依舊無甚反應,背影孤立,似乎天上的一勾冷月與他更親近些,心生幽怨,不覺向袖兒嗔怨道:「自你們離開到現在,他便這般模樣,不曾理會一下我。」說完便覺失言,也不明白今日心緒為何如此零亂,忍不住說出這些近乎乞憐的話來,滿面潮紅,所幸月光黯昧,未曾給梁寶兩人瞅見。

梁寶與袖兒進院門之前,徐汝愚便已知曉。只是浸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