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華、樂清、撫州的三城戰場上,普濟海匪投入八萬兵力,四萬在金華城外,三萬在樂清城的東面,一萬在撫州,但是天石寨一破,樂清正面的普濟海匪與撫州的普濟海匪就連絡起來,並且在撫州的東南部還存在著五千至六千的流寇勢力。自從撫州與樂清之間的通道被打通,普濟海匪在撫州的物用得到充足的補允,也有餘力來重新整和這些流寇勢力。相當大半年前的整合失利,公良小天採取更為謹慎的態度。
樊家投入四萬兵力,二萬五千在金華,一萬五千困守樂清孤城。樊家早就在樂清城中預備了充足的物資可以進行困城戰。金華北面的餘杭府是樊家大本營所在,還有近三萬的兵力。但是對防止強大的普濟水營對餘杭各地的侵襲,這三萬兵力卻指望不上。坐擁歷陽、吳州兩府的祝家,總兵力只有四萬,只能提供物資上的支援。
青焰軍在雁潭山只有兩千駐軍。樊家之所以與徐汝愚結盟,主要是藉助徐汝愚曾經挫敗公良友琴的聲望,振奮守土將士的鬥志,卻沒有指徐汝愚在戰力上提供多大幫助。
普濟海匪沒有專門派出一支軍隊來清除駐防在雁潭山的守軍,恐怕也有這層考慮吧。若是煞有其事派出一支萬人大軍征伐由民寨勢力組成的兩千駐軍,無疑在世人眼中坐實普濟海匪深畏徐汝愚的懷疑。
第三章 雁潭路遠
從台山東麓到雁潭山有二百餘裡的路程,屠文雍一路走下來,冠發凌亂,衣裳也被灌枝掛亂幾處。坐在一塊土埂上,望著四周,早春時節,新草青黃,泥腥味沁鼻而來,這種感覺在暗日寨做匪首時,無法感受到的。
徐汝愚氣定神閒的立在那裡,那神情就似立在自家後院,數十里路程沒有讓他的柔靴鞋面沾一星塵土,讓屠文雍看了嘖嘖叫奇。
徐汝愚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怎麼看待撫州局勢?」
徐汝愚從溧水河谷再入撫州,除了尉潦之外,只讓新降的屠文雍跟隨身側,除了溧水將領缺乏之外,也看中屠文雍熟悉清江形勢的一面。
屠文雍說道:「班彪等人似乎對撫州局勢並不樂觀。」說罷,看了徐汝愚一眼,見他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繼續說道:「主公在取得暗日寨大捷之後,沒有立即大舉將勢力擴張到溧水河谷北面的清江邑,只是讓明昔將軍率領一部人馬,在清江邑東南靠近台山北麓一帶活動,給世人的感覺,就是主公你自己對撫州局勢也不看好。」
徐汝愚微微一笑,並不應答。
屠文雍說道:「清江水營頻頻出動,世人更會加深主公正全力經營溧水河谷的印象。」
徐汝愚笑道:「溧水河谷也只六七人知曉示敵以弱的詳情。文雍窺得七八,不簡單。」
屠文雍恭謹的說道:「文雍才識不足一哂,文雍在暗日寨時,也曾想當然的認為,普濟海匪只要攻下樂清城,其勢力就會擴張到清江府來,撫州、崇義、清江各邑的民寨都沒有實力阻攔,青焰軍也不能在上面三邑境內與普濟海匪正面對抗,所以也認為主公會全力經營溧水河谷,藉助溧水河谷的有利地勢與普濟海匪對抗。」
徐汝愚說道:「全力經營溧水河谷,可保數年不失。但是若被普濟海匪攻佔樂清城,而我青焰軍而無作為,普濟海匪的勢力就會立即滲透到撫州、崇義、清江三邑,普濟海匪在越郡南部落地生根,樊家的金華、餘杭兩邑,只有等著被公良友琴各個擊破。最可怕的後果,還在於普濟海匪攻佔餘杭城後,普濟水營的戰艦透過錢江水道進入越郡。在清江這樣寬闊的水道,清江水營沒有四百梢的戰艦,直接面對普濟水營,作戰時會處在下風。」
屠文雍點點頭,見徐汝愚沒有繼續說下去,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見解,開口說道:「越郡之內實沒有哪家的水營力量能夠直接面對普濟水營,樊家的餘杭城控扼錢江水道,不能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