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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的門房迎出來,手中還拿著沈德潛的拜帖。陳子方瞥了一眼,抬頭寫得正是「徐公汝愚」。心想:沈德潛又是從何得知汝愚來雍揚了呢?懷著疑問與門房一同向內院走去。

張仲道尚未離開江府,見陳子方進來,說道:「汝愚昨天向晚來到城中,訊息還未傳開呢。」看見門房手中的拜帖,一把奪過來,掃過一眼,笑道:「沈德潛倒是知趣,來,來,我領你去見汝愚與幼黎。」

陳子方不知他說沈德潛知趣是何意,給他扯著走進院中。

徐汝愚聽到聲音,攜著幼黎的手走出門來,說道:「子方兄,這是拙荊幼黎。」

陳子方與徐汝愚算得上同門之誼,幼黎斂身行禮,陳子方也坦然受之。

陳子方說道:「若是為漱玉婚禮而來,還望汝愚折道而返。」

徐汝愚笑道:「莫非陳族會有人對我不利?」

「閥上雖然放下族中事務,威望卻是如故,陳族暫無人有膽對你不利。閥上前些天給我的信中,吩咐我若在雍揚遇得著你,勸你此時不要去宛陵,日後得暇,他會與師娘去看新婦的。」

徐汝愚闇感慚愧,與幼黎成婚將近兩年,也未得有暇去看望乾爹乾娘。幼黎見自己尚被稱作新婦,嫣然笑道:「哪有新婦坐候的道理,汝愚去不成宛陵,我代之前去觀禮。」

張仲道在旁說道:「雍揚前去觀禮的人員已定下,由雲爺子牽頭,雨諾替凌天過去,梅映雪代表梅家,其他均不會離開雍揚。」

陳子方想了想,說道:「如此安排甚好,只是幼黎途中的安危甚為重要,還由從後備營抽人吧。」

張仲道嘿嘿一笑,說道:「出了雍揚,毗陵有方肅接應,應沒有大礙,只是沒有兩百護衛隨從,真是掃了我們雍揚的威風,後備營一定要抽出人手來。」

方肅出任毗陵府都尉,途經毗陵境內,安全自然有保障,但是方肅與陳預政見多有不合,他若是被滯留在宛陵述職,返程就難有保障,為了防止六日時間的往返遭遇不利,眾人堅決讓前去雍揚觀禮的人帶上足夠的護衛。梅族讓梅映雪前去觀禮,也是考慮到護衛幼黎、雨諾的安全。

江凌天得訊從後院走來,與陳子方打過招呼,說道:「沈德潛送拜帖來了?」

張仲道將拜帖遞給汝愚,說道:「沈德潛如此肯定汝愚就在雍揚,想來與他媾和的乃是長河幫了。」

「他曉得此事瞞不過去,便反客為主,讓我們無法指責他與長河幫勾結。」

陳子方見張仲道與江凌天談及雍揚機密,便要告退,張仲道一把攔住他,說道:「何時說過要瞞你?」

陳子方說道:「我與汝愚自然無隙。」語氣一緩,說道,「還是不參聞的好,免得陳預他日問起來,讓我作難。」

張仲道頹然將陳子方放開,讓他離開。

徐汝愚嘆了一口氣,默然半晌,說道:「子方也有子方的難處,只是他有為之年如此閒置,確實委屈他了。」

張仲道在宛陵相得之人甚少,難得陳子方投他的脾氣,卻無緣共事,不由恨恨不平,怒睜著雙目望著陳子方離開的方向。

江凌天卻沒有他二人的煩惱,捏著手中拜帖,說道:「沈德潛果真了得,汝愚可看出他這一手的底細?」

徐汝愚搖搖頭,說道:「三年前,雍揚各家都陷入許伯當與公良友琴的套中,惟獨沈家能夠獨善其身,可見沈德潛洞察如明,只是他優柔寡斷,坐失許多沈族崛起的良機也是不爭的事實。」

江幼黎在旁問道:「沈德潛善謀,我來雍揚之前也多聽人提及;只是他能清晨就送來拜帖,又怎麼說明他寡斷呢?」

徐汝愚笑道:「正是他心中不決,才要與我會面,好助他下決斷。仲道,你回營裡,替我去沈府回掉拜見,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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