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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獨居內宅時,屠文雍若有事上稟,自可以徑直穿堂而入,但是珏兒姑娘也住進內宅,就無法那麼隨便。這樣的心思無法道明,屠文雍輕咳一聲:「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明日上稟不遲,大人去了東院的殮房,我正要回去呢。」

珏兒說道:「你去廳裡等著,我去尋小愚過來。」心想:小愚此時去殮房做什麼,帶著女侍徑直往東院而去。

鄰近東院,夜風襲來,心裡直透出一股子寒氣,雪白柔嫩的肌膚上瞬時起了粒子,望著身側的女侍毛骨悚然的樣子,笑道:「不是沒見過死屍,作臉給誰看?此地可沒哪個哥哥來憐惜你?」

女侍嬌笑道:「珏兒姐與我們自然不同。」

珏兒輕笑起來,轉念省得這小蹄子把自己繞進去了,垂眉瞅見靈堂裡汝愚秀頎的背影,臉上發燙,顧不得與女待調笑,輕盈的走進內堂,輕輕依立在徐汝愚的身邊,望著槨木上躺著的盛裝女子。

若非兩頰毫無生機的煞白,只當她靜謐的睡去。

交睫之下,曾幾何時是一雙顛倒眾生的美眸,輕笑嬌語,翩翩若遊龍的身姿之後,是多少輕狂的少年郎,偏偏最心愛的那人卻不投過一瞥來。紅顏瞬間凋零。

珏兒沒來由一陣心酸,見汝愚定睛望著那裡,星眸蒙上一層煙霧,輕推他一下,小聲說道:「她是誰?」

徐汝愚幽嘆一聲,轉過身,低語道:「珏兒,兩年來,你心中可苦?」

珏兒如遭雷擊,半身僵然動彈不得,忽的生不出一絲氣力,身子軟軟的跌進徐汝愚的懷中,反手緊緊環摟住他的腰身,不讓自己從他懷中滑落下去。

朝思暮想、日夜煎熬,心中的所有堅持抵不住這一句話,忍不住長泣起來,灼熱的淚水透過青衫,浸濕他的胸腹。

徐汝愚只覺得心痛得厲害,將珏兒摟在懷中,任她在胸口哭泣。忽的胸口一陣刺痛,低頭見珏兒隔著衣服咬住自己胸口的肉,剛要呼痛,珏兒仰起頭來,交睫猶帶淚珠,說道:「你每日讓我咬一口,便抵去我兩年的苦。」

徐汝愚伸手輕拭她如花美靨上的淚痕,在她耳邊輕語:「便是我願意,那也要問過幼黎姐才行。」

珏兒不解其意,抬頭看見他一臉壞笑的垂下頭來,嬌羞的伸手擋住,卻軟綿綿的生不出氣力,只得纏住他的身子,雙手剪摟,螓首埋在他的懷中,只感覺他的雙唇輕輕貼住自己的柔膩的後頸,溫熱的氣息噴在頸肌上,身子愈發滾燙,直欲要揉進他的懷中才好。

徐汝愚將她橫抱起來,她輕輕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語道:「幼黎姐不在,你不要佔我便宜。」說罷,螓首繼續埋在他的懷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徐汝愚附首在她耳邊,輕語:「我將你放下來,還站得住。」伸手要撥開她面靨的秀髮,卻看她的羞狀,卻覺胸口一陣肉緊,又被珏兒隔衣咬住。

徐汝愚闇道:讓她養成這個習慣可不好,忙輕輕將她放下,摟過她手右盈握的腰肢,側頭去瞅她生滿紅暈的明艷頰靨,迷離的眼神卻有一分怨意,心神動盪,如痴如醉,輕嘯一聲,抄過她的腰肢,再次橫抱在胸前,輕縱著躍將出去,大步流星的向內宅走去。

見屠文雍站在月門前張望,問道:「有何事?」

屠文雍尷尬一笑,忙說:「沒什麼要緊事,我明日過來。」說罷,慌不擇路的離開,也沒看清徐汝愚呲牙咧嘴忍痛的樣子。

似乎能感覺到屠文雍與眾精衛眼中的笑意,珏兒將頭埋在徐汝愚的懷中一動不動,只待進了內室,方敢仰起頭來,卻迷醉於徐汝愚灼熱如火的眼神之中。

第四日,徐汝愚離開泉州,趙景雲與李公麟各領五千鄉勇新軍跟隨;屠文雍、丁政與班照鄰一併留在泉州鎮守,泉州守軍除了六千宿衛軍之外,另有五千鄉勇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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