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臣心中大駭,擰頭又望了幾眼。邵小琪也看清那些白鳥,叫道:「只有南礁島才有這些海鳥,只是普濟海匪為什麼要用海島提前通知我們。」
魏禺輕笑道:「公良友琴哪會如此好心?普濟海匪是直奔此處而來,用這些海鳥可以提前發現此處。」
丁勉臣見魏禺如此輕鬆,尋思他早就料到如此,稍定心緒,以免讓他看輕了,說道:「我即令島上戒備,請將軍率領水營艦隊先行離開,如果敵勢甚強,我也將率軍從南側撤退。」
魏禺望著丁勉臣,說道:「丁將軍,你以為此次普濟會出動多少兵馬?」
丁勉臣想了想,說道:「我軍在駐有一萬兩千的兵力,每次出動卻控制在三千之下,用意就是要掩藏一部分實力,在公良友琴眼中只怕不足一萬人。」
邵小琪訝然問道:「將軍問你來敵人數,丁將軍卻說到這裡,小琪還是不明白來敵究竟有多少。」
魏禺豎了豎眉頭,喝斥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丁勉臣老臉一紅,簡言說道:「我以為來敵不會超過萬人。」暗道:此時北面的普濟運輸船隊當是疑兵,目的在於分我兵力。普濟沒有把握全殲我軍,自然兵力也不會太多。
魏禺淡然說道:「差不多萬人吧,普濟也想讓祝樊兩家對普濟有點信心,只怕志在必得。」望了天水一線處的深碧海水,徐徐說道:「船上只餘少數軍士守備,不作警戒,餘下將士均退入島中,將我的大旄立起來。」
丁勉臣驚惶說道:「將軍,萬萬不可,若要設計,怎麼讓將軍以身為餌?」
「有何不可?」魏禺眼中射出精湛電芒,直盯著丁勉臣的眼睛,說道,「你快去佈置,勿要以我為念。」側身對邵小琪說道:「你隨我回屋裡,我有幾道手令,要你領人去傳達。」說罷,也不顧丁勉臣為難的臉色,徑直下坡,向木屋走過去。
大敵將至,丁勉臣只得先去佈置。散在島外的十數裡外的哨船不及傳令收回,他們的傳訊大概會與普濟海匪的戰船一起到來,也許再也無法趕回來傳訊。
無名島西側以及南端皆是刀削斧斫的懸崖,北面的地勢也頗為陡峭,只有東北面抱著一個大海灣,地勢平緩,普濟海匪若要攻上島來,也只有從那裡上岸。漸往西南,地勢漸高,也漸險阻。加上剛剛歸島的水營將士,此地駐軍只二千五百名,若是來襲的海匪真有萬人,其中兇險自然不言而喻。魏禺若有閃失,就是全殲來敵,也得不償失。
丁勉臣勉強壓下心中的煩亂,暗道:若為誘敵,出點紕漏才更顯妙處,便令艦船上的將士上岸休憩,又令一隊將士不動聲色的到第一道防禦工事那邊加強防禦,以免那裡亂了陣腳,眼見海灣裡的戰艦註定要讓來襲的海匪第一時間毀去,有些心痛,此時卻顧不了這些,傳了十幾道命令,便返回大帳所在木屋。
魏禺伏在書案前疾筆不休,邵小琪正將他寫完的信件製成信丸封臘。
魏禺抬頭見丁勉臣進來,放下手中筆,問道:「佈置如何?」
丁勉臣將所下達的諸條軍令簡述一遍,說道:「由戚營尉在那裡督辦。」
魏禺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封信件,你選幾名死士分別送到東陽與雍揚。」
丁勉臣疑惑不解,問道:「為何不急令李將軍集結另外兩處的駐軍水營來援?」
魏禺笑道:「此處受困,李印自然會來援,無需專門傳令。我只怕他來早了,卻不怕他來晚了。」轉身對邵小琪說道:「我有一道手令,你帶去尋李印,莫要讓他來早了。」
丁勉臣說道:「請將軍還是離開此處親率大軍來援勉臣,將軍來援之時,勉臣當會設法讓敵軍離開艦船。將軍若有損失,屠盡來寇殘賊,也償還不得。」
魏禺說道:「是誰領軍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