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瞪大了眼睛,登時嚷道:&ldo;朕不要成婚!&rdo;
☆、想和姐姐一直在一起
&ldo;皇上。&rdo;顧妧似是有幾分無奈,又像是帶著淡淡的不悅,&ldo;延綿子嗣乃是皇家大事,不可任性。&rdo;
&ldo;可是妧姐姐方才不是才說朕是皇帝,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如何都可以嗎?&rdo;池瑜微攏著眉眼反駁道。
顧妧沒有看她,而是冷著臉不容辯駁地決定道:&ldo;此事臣妾會替皇上安排妥當的,皇上不必掛唸了。&rdo;
池瑜下意識緊了緊搭在腰間的手,牙關死死地咬在一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妧和顏悅色或是神色平靜的時候,她想要撒嬌耍賴任性都無可厚非。
但只要顧妧變得嚴肅起來,她就沒了說話的資格。
畢竟她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罷了,而顧妧才是那個掌管著朝中大權的人。
甚至於哪怕這晉朝的國姓要易主了,可能也只需要顧妧的一個眼神而已。
最終這場對話自然是不歡而散,池瑜也沒能,或是說不敢,抑或是帶著私心的,問出那句&ldo;妧姐姐,你想不想要離開這皇宮&rdo;的話。
於她而言,顧妧不僅僅是她名義上的皇嫂,更多的是如同她母后一般。
畢竟在她較為短暫的人生中,並沒有&ldo;母后&rdo;的存在,連她皇兄以及父皇都沒有陪伴她太久,可以說自她記事起,就是由顧妧看著長大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都覺著,哪怕顧妧想要這大晉江山,她都可以全部給她。
雖然這池家的江山……可能早就不屬於她了。
池瑜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盯著龍案的一角怔怔出神,底下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吵鬧聲一句都沒有落進她的耳朵裡,彷彿與她毫無關係似的。
儘管顧妧說讓她親政,但其實並沒有一股腦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自己去辦,而是挑了一些比較好處理的事情給池瑜,剩下的還是暫由顧妧處理,甚至昨日大臣們提議的那些也一併處理吩咐好了。
冬獵按照宮規如期舉行,池瑜的及笄禮,以及擇婿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禮部的大臣動作很快,快到這件事才宣佈下去不到兩日,池瑜就被迫去了水榭苑。
看著坐在下位的那群鶯鶯燕燕,不對,是卓爾不凡、經過精挑細選的世家公子們,她很難不懷疑那群刁臣們早在顧妧答應之前,就著手安排好了一切。
池瑜喝著杯中的乳茶,心中很不是滋味。
瞧瞧,底下的人喝的都是精釀的果酒,而顧妧卻吩咐她身邊的宮人只准許她喝這給孩童喝的玩意。
還說什麼要顧及皇帝的威嚴,她哪有什麼所謂的威嚴?
這宮中上下誰不是聽顧妧的?
朝堂內外又有誰不是遵從丞相和顧老將軍的?
她不過就是個穿著龍袍的空架子罷了。
這狗皇帝她是一盞茶都當不下去了!
她本可以悠然自在地度過一生,若不是……她又何嘗需要留在這宮裡過這般日子?
明明她父皇早就應允過她,此生她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沒有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沒有繁瑣複雜堆積如山的公文,更不會做什麼都得束手束腳小心翼翼。
池瑜心底很煩躁,臉色陰沉得難看,那群本還在對詩詞歌賦的公子們見狀,一個個立即噤了聲,生怕惹怒了一看心情就很不好的皇上。
耳邊逐漸清靜下來,讓池瑜的神色稍緩,她往下瞟了一眼,隨意指著一個人道:&ldo;你,把那壺果酒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