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現在惹起事端。」我再補充一句。
中原中也蹙著眉頭說道:「難怪他們敢安心地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我還以為這是一個陷阱呢?」
我的眼瞳閃了閃,明知故問道:「你既然以為是陷阱,為什麼還要過來呢?」
我還沒有等到回答。這個時候,樂器行的門「咯吱」一聲開了一下,我並沒有回頭看到底是誰, 但是中原中也按了一下我肩膀後, 立刻從我面前消失了。我覺得可能是監視器或者類似的跟蹤器,但是摸一下肩背, 那上面什麼也沒有。
不知道該是明知道如此, 還是有點遺憾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失機會呢?
我還在整理想法。
果戈裡的頭也從門伸了出來, 說道:「來檢查你還在不在?」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面無表情地評價道:「你現在看起來像是頭快被門夾斷了。」
「你似乎對我有點不滿。「
果戈裡話是這麼說,但表情不以為意。他往四周看了一圈, 露出微笑道:「那黑色的蟲子還跑得真快。若是能跟上來就好了。「
果真看到了嗎?
還是隻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不做回答,果戈裡放棄了追究, 說道:「我們出來了一段時間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果戈裡,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看到他越靠越近,說道,」一件陀思都沒有告訴你的事情。「
果戈裡低頭看著我,說道:「這就是魚餌嗎?你認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被騙嗎?「
「所以才有些魚會想著自己能不能博一下,咬住魚餌的同時也能掙脫魚鉤的桎梏,魚線的糾纏。你願不願意賭?」
與其說果戈裡一個容易被挑釁的人,倒不如說他是一名喜歡追求刺激的賭徒。
「這就是所謂的惡魔的低語嗎?」果戈裡說道,「明知道你要挑撥離間,但是現在很好奇你會說什麼?」
「其實也不算是挑撥離間,因為我要告訴你「書」的位置在哪裡。」
他們抓我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得「書」的所在地和使用方法而已。
「你看來不怕死。」
「我不是不怕死,我是認為你一定會站在我的身邊。」我抬頭看著果戈裡,不慌不忙地說道,「因為你是為我誕生的人。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你可以仔細問問陀思,他也許知道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果戈裡在我的聲音裡面收拾起了臉上的表情,如同玻璃珠一樣冰涼的眼瞳盯著我,說道:「你猜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從哪一句話開始,我是在說謊。」我頓了頓,說道,「如果我說,我確實在說謊,是否能夠對你有所安慰。」
果戈裡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就像一副面具,想帶多久就帶多久。
有人會說這是親切的笑容,也會有人說這是虛偽的笑容。
對於果戈裡來說,這其實算是小丑的面具之一吧。
今天的旅程就到此為止。
果戈裡帶我回去了,但他也沒有立刻把我關進小黑屋,而是送我到森鷗外身邊。
也許是他被我說動了,也許是不管如何都賣一個人情給我,又或者這次帶我出門,就是想檢查我是否有出逃的心,結果我還是總是乖乖呆著,因此果戈裡給了我這麼一次機會。
監獄的門是沒有鎖的,方便我自由出入,但是森鷗外身上的鎖都是一牽扯便會自動引爆的型別。
我盯著森鷗外的身體,思考著要是他被炸得血肉模糊,還能夠怎麼利用他的身份——dna和血液證明,除此之外被拍下他怎麼被虐待的錄影等。
「…綾小路……」森鷗外的聲音勉力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