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木條地板很熱,但這種炙熱感,又恰好在人體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半個小時前,洪黎明參加圍剿行動受傷。現在人已經躺進醫院了。」在淋浴時,古策接到一個電話,確認了這個訊息。
杜雲軒怔了片刻,才意識到古策是在對自己說話。
忽然想起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
電話裡的警官,不是自稱姓洪嗎?
杜雲軒接到電話後,走出大樓就被古策派來的人捉走了,杜雲軒還以為那個電話又是古策玩弄的陷阱,原來真有這麼一個警官存在。
不對!
現在古策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他明白杜雲軒和這位警官透過電話,並且還無法無天地對警官也……
這是要,秋後算帳嗎?
想起電影裡看過的,黑幫老大發現自己被人舉報後,對舉報人的殘忍報復,杜雲軒心臟猛縮,充滿警惕地看著古策。
古策上身赤裸,腰間圍著一條大毛巾,金刀大馬地坐著享受高溫的蒸灼,懶洋洋地說,「盯著我幹嘛?不是我乾的,要是我下的手,那小子還有送醫院的機會?直接送太平間。」
杜雲軒心裡七上八下。
他只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如果要在素描紙上畫下美麗的線條,設計出精美華麗,令人眼花繚亂的結構,他自信可以面對任何挑戰。
但在高溫的幹蒸房裡,對上古策這隻看起來悠閒,實際上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野獸之王,杜雲軒自問沒這個本事。
杜雲軒用眼角斜了一下桑拿房的木門,心裡更加不安。
現在多少對古策的反應速度有些瞭解,在古策面前,想衝到木門那裡逃出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愣著幹什麼?坐下。」桑拿房的高溫已經悶出了一身汗,古策上身肌肉的曲線在汗水下更為明顯。他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杜雲軒當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逃出去不可行,那就只能接受被古策困在桑拿房裡的現實了,可是,接受現實也有不同的態度,以杜雲軒的驕傲,就算知道很可能會遭到殘酷的報復,也無法做出卑躬屈膝的樣子。
古策拍拍座位,就要杜雲軒喪失尊嚴地主動走過去和他並肩而坐?做夢!
杜雲軒估計了一下形勢後,走到了離古策最遠的角落坐下。
古策明白他這是在做無聲的抗議,心裡冷笑一聲,手按在嵌入木條的按鈕下,狠狠一按。
嗤!
水點濺在幹蒸桑拿房中央的一堆熱炭上,頓時化為滾滾蒸汽,原本視野清晰的桑拿房裡有了幾分朦朧。
溫度立即飆升。
噗!噗!
古策按了兩下按鈕,看見坐在角落的杜雲軒微微皺眉,乾脆得寸進尺,把指頭一直按在上面,水點不斷濺在燒得火紅的炭堆上,溫度越來越高。
古策汗如雨下。
杜雲軒更不好受,他和古策一樣,腰間也只圍了一條大毛巾,呼進鼻子的空氣灼熱如火,胸膛緩緩起伏。
昨晚一夜激戰,下半身是古策攻擊的重點,尤其是大腿兩側,青紫的吻痕簡直不堪入目,幸虧都被大毛巾蓋住了。
裸露在視線下的部分,腰上、手腕上、肩膀上,都留著指痕,不用問,是被古策強行做某種激烈運動時,按壓抓握身體而產生的。
在桑拿房裡待久了,杜雲軒白皙的肌膚漸漸爬上一層淡紅,甚至連胸膛上那可愛的兩個小凸點,都隱隱泛出櫻桃般的顏色。
嬌豔的肌膚色澤,映襯著被男人弄出來的痕跡,簡直活色生香。
古策透過空氣中的蒸霧,盯著又心愛又可惡的小熊。
還不開口求饒?
論身體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