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連抱帶摁就把房冬又弄回了床上。
「還有啥事?」房冬繃著臉問盛夏。
「你憑什麼咒人家畢子良死了?」盛夏問。
「憑什麼,不是你剛才說的嗎?」房冬有點納悶,自己聽錯了?
「我說畢子良走了,我說他死了嗎?」
「走……走了不就是?他還能往哪兒走?」平常人們一說誰誰誰走了,不就是去世的意思嗎?大家都不願意說死這個字。
「你剛才還要走呢,能說你要去死嗎?」胖子一說完肚子上就捱了房冬一拳,捂著肚子直叫喚。
「畢子良沒死?那他走,往哪兒走了?」房冬問盛夏。
「去美國了,不打算回來了。」
房冬聽畢立刻陷入了沉默,像一塊石頭壓在心臟上一樣難受。
如果說畢子良死了吳放放傷心難過自己可以接受,可人家還活著呢你難受,只說明一個問題,從畢子良結婚到現在,吳放放心裡從來就沒放下這段感情。
那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就像狗戀豬一樣,白扯了半天蛋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吳放放也算玩弄自己的感情吧?
房冬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悔,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酸苦辣鹹都有,唯獨沒了甜,五味瓶也被偷工減料了。
「冬子,」連盛夏也開始叫冬子了,她的聲音好像還有點微微發顫的感覺:「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房冬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了屋子,獨自走到院門外,可又沒什麼地方可去,便一搖二晃地往巷口走去。
胖子很快就追了出來,是盛夏讓他來的,她發現房冬的神色不對,怕出什麼事。
「我能出什麼事,我會死嗎?」
「回去吧,要不然我和夏夏交不了差。」胖子拉住房冬。
有了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一種有了組織的感覺,自己也想有個交差的地方,可惜……
「交個屁差,還沒結婚呢就怕上了?」房冬覺得自己這話有股酸味兒。
「咱們不是一類人嘛,於光南說,他和馬小龍就算怕老婆也是形勢所迫,咱倆怕老婆是天生的。」
房冬苦笑了一下,於光南好像說得有些道理,自己倒是想怕,怕了半天才發現不是自己的老婆,悲哀。
「走吧,回去吧。」胖子又勸上房冬了。
「你和盛夏出去逛街看電影吧,不用管我,我想靜靜。」
「回去吧,盛夏有話和你說呢。」
「你老婆,和我有個屁話可說?」
「走吧,你要是跟我回去,我就原諒你。」胖子使勁拉了一下房冬。
「你,原諒我?」
「恩,你忘了,你之前在電影院佔過盛夏的便宜,後來還打過她?」
房冬笑了出來:「你不嫌丟人啊,再說,我那叫佔便宜嗎?我被她和……耍了知道不?」房冬發現自己連吳放放的名字都不想提了。
這一笑不要緊,加上胖子的發力,不知不覺中就跟著胖子回來了。
盛夏果然有話說,安慰話說了一大通,說吳放放對這段感情陷得太深,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這次畢子良去美國是奔著定居去的,如果拿不到綠卡就會去加拿大,總之是不打算回來了。」
房冬腦海里蹦出了崇洋媚外這四個字。
「放放這下應該死心了,其實你說的也沒錯,這個人對於咱們來說,從此和死了一樣,連他父母都一起走了,國內已經沒什麼親人,他不會再回來了。」盛夏又說。
房冬默默地、有點神離地看著盛夏,之後又低下頭去。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