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裴司琛帶著南嘉恩頻繁出入私人醫院還是受到了一些媒體的關注。
同時,一張他和南嘉恩坐在冰淇淋店前的照片被人偷偷拍了下來。
這張照片只拍到了側影,畢竟直接拍正面不是那麼容易,側影也可以看到,裴司琛和身邊的人關係不太一樣。另外一人低著頭,看不清正臉。
到底裴司琛也不是什麼明星,不會有什麼粉絲,但是他的外表以及身份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以及眾多飯後閒暇看熱鬧的人。大多數人都想看看有錢人私底下的生活。
現在的新媒體新聞過度娛樂化,在激烈的市場競爭裡,為了博取眼球獲取商業利益,他們增添了許多迎合人們獵奇心理的娛樂因素。
“快”成為人們接收資訊最大的需求,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的年代,而名人效應衍生出來的流量讓許多主流媒介爭先恐後地趕來搶佔先機。
怎樣寫出最炸裂最荒誕的頭條才是他們的生存根本。
有幾家報道都被壓了下去,熱度最大的——關於裴氏集團總經理性取向的頭條報道還在持續增熱中,但是在正午時分被後面的新聞追上來了,最終看不見任何詞條。
另外,裴司琛的郵箱收到了一些建議信以及投訴信。
裴司琛從會議室出來,陳助理就快步走向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而在會議室外面的沙發上,正坐著許豔,她的桌前放置著一杯女秘書給她衝的咖啡。
許豔身著一身白色的秋季套裝,矜貴裡又帶著一點禮雅的氣質。
“裴先生,打擾你了。”許豔站起來,笑著說:“關於南嘉恩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裴司琛蹙眉,臉色不是很好,但是禮節性地把許豔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著。
許豔見門開山,“南嘉恩是在你那裡待著吧?”
“是。”裴司琛簡潔地回答道。
“那我還以為他跑去什麼偏僻的地方藏著了,害我好找。”許豔苦笑道,“不過,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
“對,我們是在一起了。”
這問題如果拋給南嘉恩,那人肯定會慌亂搖頭說沒有在一起,但是裴司琛給出了肯定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實際上,這是裴司琛第一次在外面肯定他和南嘉恩的關係。
許豔還在審視著,面對外人,她總是習慣禮貌性地微笑來表現自己的得體和教養,並且看似自我嘲諷著:“當初我把南嘉恩從孤兒院帶出來,還真沒想到他將來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裴司琛也適時給出一個假意的淺笑,“那真是讓您意外了。”
“怎麼會不意外?我原以為他性子鈍然笨拙,只會固步自封地生活在自己的平層裡,不會有什麼人和事激得他作出反常的舉動。”
“之前竟然為了你那塊不上不下的地皮跑來家裡求他爸,頭都被南昌寧砸了還不死心,甚至是忤逆我的要求,不肯和女人結婚,懦弱無能,遠遠逃到一個偏遠小城裡混日子。裴先生,他對你的感情確實是挺讓我震驚的。”
許豔說的話就跟星星點點的焰火一樣,從虛到有,又逐漸燃了起來,勢力越來越重,發出濃厚的灰煙。
裴司琛的臉色可見得冷下去,他收回了那一點留給社會性禮節的笑容,坐正了身子問:“許女士今天來是想做什麼呢?或者是你們希望我做什麼?”
玻璃窗外的強照光因為一片烏雲被揉碎成了稀散的光影,滿滿當當地照應在許豔不久前去美容院做了專案的臉上。有年華也有蒼老,她一身不菲,手腕上還著了一塊青白色的玉鐲。
裴司琛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之前南嘉恩永遠樸實無華的一身打扮。
“裴先生不要太在意,我這趟來只是個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