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沒有得到回覆,杜宥城以為林澤沒有聽到,所以再次艱難地問道:“你…很喜歡唐兆?他對你好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奇怪的話?”林澤勃然大怒,他覺得杜宥城問的這些話非常迷惑並且搞得兩人很曖昧。很久之前杜宥城對他的一切都不在乎,現在卻變得莫名其妙的,像腦子突然發抽一樣。
這讓林澤十分被動,會讓他形成誤解和苦惱,又得像上次一樣,以為杜宥城幫他租房子是對自己有一點好感,所以展開了一系列在後來看來十分滑稽可笑的追求行為,最終哭哭啼啼地一臉狼狽地回家。
他不要再重蹈覆轍。
但目前看來,最被動的還是杜宥城。
杜宥城看到林澤那麼生氣,腦門立著個川字,氣得臉龐緊皺著,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詞彙缺乏,只好低聲說:“抱歉。”
“你以後不要說這些話了,被我男朋友聽到了不太好,他會生氣的!”林澤撅著嘴說道,他也沒有什麼心情看湖了,因為杜宥城眼神很虎視眈眈的樣子,好像林澤是一塊很新鮮肥美的的肉,緊盯著他不放。
於是杜宥城只能說,也只會說:“抱歉。”
這趟出門搞得兩人心情都不太好。
林澤認為杜宥城的態度變化很鬼畜,似乎是對自己有點愧疚,今天杜宥城說了好幾句抱歉了。在以前他可想都不敢想,從杜宥城嘴裡吐出的話基本上是罵人的話或者冷淡不搭理人的排斥語。
而杜宥城認為,唐兆對於林澤的重要性已經遠大於自己了,他開始思考唐兆的品行、外貌、年齡等內外因素,思考到底是哪一點吸引林澤的喜愛。
思來想去已經一週過去了。時間就是本錢,在此之前,杜宥城認為浪費時間就是浪費性命。
沒有生產力的豬畜牛羊可以直接拉去屠宰場開始下一段命運。到底是現實人,他也不能消極自殺,或者說,他處於一段漫長的毫無產出的狀態。對於林澤和他的情感關係,他毫無有效產出,這一點,竟然讓他在晚上失眠了。
工作還在平緩進行。這家醫院確實是比z城的公辦醫院輕鬆一點,每天來的人都有一個穩定區間,不超過也不低於。醫院的器材和裝置都很新,他的工作環境算是進步不少。
這幾天樓下桂花樹開得旺盛,在陰天裡,其黃燦燦的樣子格外喜慶、嘈鬧。偶爾風過,滿室都是明媚的桂花香。
護士們還摘了幾枝放在窗前,杜宥城卻認為花香中含有的分子在泛濫成災,這無規則的分子運動影響了他的思考,讓人聞著心頭堵得慌。
醫院的桂花味很燻人,於是杜宥城又一次坐上了去往林澤醫院的地鐵。
他的追人方式古板又陰暗,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和下水道的苔蘚一樣見光就會死,和搞地下情報沒有什麼區別。
杜宥城最多是在醫院對門咖啡店點上一杯咖啡,最近改成了一杯鮮榨橙汁,因為人原本就已經失眠了。
在這邊看上一眼就足夠了。
介於林澤經常和唐兆同行,並且兩人非常親近的模樣,杜宥城減少了這項出行。
杜宥城的母親經常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兒子,可能是退休後也挺無聊的,偶爾會給兒子分享一些趣事。
“你知道我們對門那戶人家嗎?你張叔叔啊,他的外甥居然在外面養了一個小三,這下還帶回來了一個小兒子,你說這事有多離譜!”
這怎麼能不算是對杜宥城道德底線的一次提醒呢。
杜宥城在那頭嗯了一聲。
到底是跟一個木頭說話,杜母撇開這個八卦,又問:要不要給你寄一點白糕,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杜宥城說不用了,國慶節會回來住幾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