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南嘉恩帶著狗從偏門走進來,他先給roro擦腳掌,然後給roro喂水。
陪狗在外面玩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額頭都出了點汗,臉也紅紅的,他想去廚房拿冰水喝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阿姨們在閒聊。
阿姨們站在偏廳裡整理食材,偶爾會聊上幾句閒言碎語。陳姨旁邊的阿姨南嘉恩不太認識,這人也只是一週來三次,另外的時間會去別的主人家幹活。
南嘉恩聽了幾句,從蘇小姐,眼睛看不見等字眼,他突然想到了蘇千壹。
阿姨們談論的這位蘇小姐馬上要結婚了。但是聽著聽著,蘇小姐的未婚夫不太好,是個有錢但是風流的人。
“他們好像很急著結婚。”
“兩家已經訂婚了。”
“裴先生可能也要去呢。”
“他和蘇家也有點關係,面子上到底還是得給的。”
這些話也只能趁著裴司琛不在家才能小聊一會兒,收拾好食材好,她們又開始利索地給家裡唯一的主人做飯了。
在這個下午,南嘉恩很短暫地回想起關於蘇千壹的小時候。之前不是很想回想起這樣,現在時間停下來,倒是會想很多事情。
兒時許豔也是經常帶著他去社交認人,主打一個記清人臉。南嘉恩性格內向,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後來許豔便經常帶南子期出門社交了。到底南子期性格比南嘉恩外向活潑得多,見人就笑,會說好聽的場面話。
蘇千壹那時候脾氣也很暴躁,不愛理人,大人們稍微說她幾句,她就要炸毛了。但是她膽子很大,是不會吃虧的性格,即使眼睛不好,也不容許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南嘉恩的表哥陳飛逸總是以大欺小,他帶著南子期,在院子裡面橫行霸道。並且把南嘉恩當僕人一樣使喚,“你去給我拿個葡萄。”
南嘉恩跑著去拿給他,陳飛逸又改了想法:“不要這個顏色,我要綠色的葡萄。”
一來二去,旁邊聽動畫片的蘇千壹被吵得耳朵疼,她問陳飛逸:“你腿長來是幹什麼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陳飛逸到底不敢招惹女孩子,“你別多管閒事。”
“吵得要死。”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瞎子…”
“我說大家都是人,怎麼就你那麼吵?腦子和直腸一樣,什麼都往裡面塞,你腦漿搖勻了再和我說話……”蘇千壹一陣輸出,陳飛逸跟不上她的節奏,他只會說:“你給我等著。”
儘管面對那麼多比自己年齡還大的男孩子,蘇千壹氣勢也不帶虛的,這讓她贏得了同齡人的避離。所以蘇千壹身邊也沒有什麼朋友,和南嘉恩差不多一樣孤獨。
關於蘇千壹小時候的記憶不多,但是在這個枯燥的下午,他久違地回想了起來。
裴司琛是凌晨回來的。
一回來就把南嘉恩吵醒了。這人好像忍得很辛苦,南嘉恩偏冷的體溫被他帶得熱了。像是被火烤一樣,周圍的溫度都在升高。
“裴司琛?”南嘉恩睡眼惺忪,整個人還處於模糊的夢境,他才睡沒多久。
“不認識我了?”裴司琛把他從被子裡挖出來,然後徑直扒開他的睡衣。
記不清是第幾次了。裴司琛精力似乎沒有極限。
南嘉恩的膝蓋跪不住,往前小小地爬了一會兒,又被裴司琛給拽著小腿拉回去了。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無聲地哭,被裴司琛抱起來的時候,髮絲凌亂,睫毛也掛著淚,裴司琛很輕地吻了他的眼皮,夜色朦朧裡,他的神情很專注。
“南嘉恩,你眼淚怎麼那麼多。”裴司琛用一種批評的語氣責問他,“每次都要哭好久。”
但是今晚的裴司琛似乎有心情等南嘉恩哭那麼一會兒,讓他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