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艾琳不明白。
“葬禮上的用餐。”傑姬解釋說。
艾琳閉上眼睛:“我真不敢相信我們現在討論吃飯的事情,而蒙德卻躺在屍檢臺上。”
“是,好吧。”亞歷克斯說,看來他沒必要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我還是回去的好。”
“她起名字了嗎,你女兒?”艾琳問,顯然是在尋找不會挑起爭端的話題。
亞歷克斯表示理解地看了她一眼:“我們本來打算叫她埃拉,但是又想……呃,是琳覺得要叫她達維娜。為了紀念蒙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艾琳的嘴唇開始顫抖,淚水湧出了眼角;“哦,亞歷克斯。我很後悔沒有讓蒙德和我跟你們夫婦多多相處,成為密友。”
亞歷克斯搖搖頭:“什麼?這樣好讓你也來背叛我們嗎?”
艾琳彷彿受了一擊,身體朝後一縮。傑姬湊近亞歷克斯,攥緊拳頭站在艾琳身旁;“我想你該走了。”
“我也這樣想。”亞歷克斯說,“葬禮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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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局長把一個資料夾擱到眼前。“我本來對這個充滿期待啊。”他嘆著氣說。
“我也是,長官。”凱倫?佩莉承認,“我知道他們目前沒有在那件開襟毛衣上發現生物樣本。我原本認為以他們現有的技術手段,一定能找到我們可以利用的蛛絲馬跡,比如精液或是血跡什麼的。但是除了幾滴奇怪的油漆,什麼也沒有。”
“這些我們已經知道了。但還是不能讓案情有所進展。”勞森邊說邊開啟資料夾,瀏覽了一遍那篇簡短的報告,“問題是毛衣並不是同時與屍體一起發現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毛衣被遺棄在了某戶人家的樹籬上?”
凱倫點點頭;“十五號那戶人家的樹籬。他們是一個禮拜之後才發現的。這期間下過雪,又融化了,然後又下過雨。羅茜的母親認出那正是她當晚離家時穿在身上的那件。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她的手提包和外套,”她一邊說一邊向擺在大腿上的檔案求證。“那是一件奶咖色犬牙格子花紋襯裡的長外套。”
“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那是因為不知道去哪裡找。因為我們不知道她是在哪裡被殺的。離開拉瑪斯酒吧後,她可能被人用車載著開了一個多小時帶到了某個地方。敦提的大橋上或是法夫郡,從基裡墨到柯科迪的範圍以內,哪裡都有可能。她可能在一艘船上遇害,也可能是在一間牛棚裡,哪裡都有可能。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的遇害地點不是在吉爾比、馬爾基維茨、克爾以及麥齊住的法夫園內的房子裡。”勞森把調查報告扔還給了凱倫。
“我只是出於好奇才問的,長官……法夫園裡其他房子搜查了嗎?”
勞森皺起眉頭:“我想沒有。怎麼了?”
“我想到事發當時正是學校的假期,很多學生已經離校過聖誕節去了。或許附近有空出來的房子。”
“那些房子是上了鎖的。如果法夫園那邊有人報案說屋子有人闖入的話,我們早就知道了。”
“你也知道學生的情況,長官。他們常常互相串門,要搞到一把鑰匙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那四個學生已經面臨畢業了。如果他們之前還住過別的屋子,留一把鑰匙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勞森機警地看了凱倫一眼,頗有讚許之意:“真可惜你那會兒沒有參與案件的調查。我認為這條線索後來沒有人查下去。當然,現在發現已經太晚了。證物搜尋目前進行得怎麼樣了?結束了嗎?”
“聖誕節和新年我休假了。”凱倫辯解說,“但是我昨晚熬夜把工作做完了。”
“那麼事情就是這樣了嗎?羅茜?達夫謀殺的證據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看起來是這樣。最後接觸過證物箱的人是麥克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