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冷血,太宰君不也正是因為看透了我的計劃,才會請來京君助陣嗎?」
「慣常會憐惜年幼者、又對組織成員們過分看重的他,絕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這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和深海京無關。」
太宰治的腳步稍微有些挪動,但他下一秒就立刻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瞬間的失態。
「軍警和異能特務科遲早會明白q的可怕。到時候,白道反倒會因為此事對我們忌諱更甚。與其放任他們日後猜忌,還不如直接將q擺在明面上震懾……!」
「那麼,就聽你的意見吧。」
森鷗外直接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語氣淡淡地說道,「從今日開始,沒有作為首領的我的批准,禁止對q的外出許可、探視許可,警戒級別提高至最高的五級。」
他再一次神情溫柔地笑了起來。
「畢竟太宰君都犧牲了自己的朋友來完成這個計劃,即使是看在京君如今還昏迷不醒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無動於衷。」
這句話的口氣比之前所有的聲討都更加溫柔,可彷彿是為了彌補這一點,這句話也無疑比之前所有的辯論都更加尖銳。
「!!!」
如果說四年後的太宰治,已經能將自己的表情和肢體動作,甚至是心跳都隱藏得更加完美的話,現在的他無疑還太過稚嫩。
「森先生……你……」
彷彿脫掉了一直保持著的偽裝,頭一次面對熟悉的年長者的惡意,即使是太宰治也不禁急促地吸了兩口氣才能說出話來,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改口稱呼面前這人為首領了。
「怎麼了?」森鷗外微笑著望向他。
太宰治沉默地咬住了下唇,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什麼角度來反駁對方比較好,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反駁的必要。
這的確是事實。
而承認這一點,無疑比任何話語都要傷人。
不管是對於深海京,還是太宰治。
彷彿還嫌不夠一樣,森鷗外一拍手,「說起來,太宰君現在已經是五大幹部了呢,那麼關於那件事也可以告訴你了。」
「關於京君的信物一事,目前幹部之中只有紅葉君知道此事,因為別人我都不敢信任。」
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若是傳出去,絕對會動搖自己首領地位的話,森鷗外卻還是如同長者一般,用溫暖包容的笑容安撫著面前的少年。
「關於那個項圈——」
……
目送著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太宰治失禮地摔門而去,森鷗外終於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臉笑了起來。
再怎麼驚才絕艷,現在還是太嫩了啊太宰君。
其實這種事說起來並不算稀奇,如果你不是已經將對方視為朋友,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完全忘記了當時將同樣的事告知尾崎紅葉時,當場就被對方拔出刀來抵著脖子的森鷗外,正充滿了調侃意味地想。
等他終於笑夠了,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你的想法也同樣正確,但是和我對港口黑手黨的期待卻截然相反。然而說不定,你的方法才是對這個組織,真正意義上的最優解呢。」
「不論如何,想要將計劃調回預定的方向,可是要費一番功夫,看來只能用這一招了啊。」
自言自語完畢,森鷗外拿起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電話,「莫西莫西,沙耶君嗎?」
「不,不是拜託你代購……多謝你了我不需要時裝周的定製西裝,但如果有漂亮的小裙子請務必注意,愛麗絲醬的尺寸是…………順便一提我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告誡你,鵝肝的含脂量很高,如果要注意身體的話……」
「好吧,先不說那些